這會兒還真發現有點二十年後的影子,只要面板再黑點,皺紋再多點,身材更壯點,眼神更滄桑點。
孟星河自知要回房子無望,心裡有了其他盤算。
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要麼繼續努力辦簽證,要麼留下想其他辦法。前者難度較大,他這已經第二次被拒。後者沒有頭緒,唯一的房子也被自己頭腦發熱讓出去了,前路有些迷茫。
正當屋中三人各懷鬼胎之際,門外又傳來咚咚咚敲門聲,這次力道十分大,彷彿和門有什麼仇恨,震得屋子裡吊燈晃悠,門板上的木渣撲簌簌往下掉。
李昭疑惑看向孟星河:“是你的熟人嗎?”
“不是。我父母早就回鄉下老家了,直到我學成回國,他們都不會回來。你們買房之前,這兒已經空了幾個月。”孟星河篤定道,“我想是找你們的吧。”
孟星河的話加深李昭心底的忌憚。
除了祁陽和沈靈初,還有誰知道她的下落?門口那位很明顯不是兩人中的任何一個,無論祁陽或沈靈初,都是教養極好的少爺出身,絕不會用這種力道砸擊門窗。
果不其然,門外那人見屋內久久不應,很快不耐煩,扯著大嗓門吼道:“李昭,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否則我要把門撞開了!”
李昭臉色刷白!
陳!安!平!
她當然聽得出對方的聲音,那種流裡流氣的村土口音,真真把人嚇個半死!兩人半年前還幹過一架,對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永遠把“囂張”二字寫在臉上。
陳安平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來不及細想,君初已經走到門前,悶聲悶氣道:“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快點走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你爺爺我不是被嚇大的!NND開門!”陳安平完全不為所動。
孟星河看看君初,又看看李昭,眸中困惑漸漸沉澱,坐在那兒不動如山。
君初示意李昭躲進房間,李昭會意而去。待李昭身影消失,君初才慢條斯理地開啟房門。
門外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兩個男人,其中一人是陳安平,另一人體格強健,但個子不高,滿臉兇相,手上抄著把斧頭,寒光銳利叫人膽戰心驚。那女人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大餅似的臉上嵌著兩顆老鼠眼,賊警賊精地四處亂瞟。
君初沒想到門外有三個人,臉色沉了沉,強作鎮定與他們對視:“你們究竟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三人見門開啟了,急不可耐地往裡鑽。
身材精壯的男人撥開君初,看也不看孟星河,圍著屋子轉了個圈兒,大喊大叫道:“賤·人!你TMD給我出來!敢殺人不敢承認是吧?我要不把你殺了分屍,就不叫陳老虎!”他竟是陳家老三陳老虎!
女人是陳家老大陳春花,她沒什麼詞彙,只吊著嗓子朝天大叫:“小蹄子,快跟我回村裡去!出來!出來!”
君初擋住三人去路:“我說了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快點離開!”
此時孟星河從座位上站起來,迷迷糊糊問:“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呵,你們藏匿殺人犯,還問我發生什麼事?”陳安平冷笑連連。
他們仨此行是受陳秋月命令,提前找到李昭。
陳秋月看得長遠,知道李昭回到上海肯定不會出事,證據不足加上沈東海不願出醜,無罪釋放是鐵板釘釘。
但陳秋月不願這麼放過她。
殺父之仇,飯桌上的侮辱,害她失去沈東海信任……一樁樁一件件,她可記在心裡呢!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把李昭弄回浦東去。
沈東海為了家裡的顏面,不給李昭安置罪名,但也恨極了這個女人。陳秋月看得比誰都清楚,她把李昭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