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旻敲了敲蘇霂的腦袋,沒好氣的道:“你還嫌捱得不夠啊?剛才一個冷千戶咱們都對付不了,現在‘絕殺’所有的人都在裡面,隨便一個都不必冷千戶武功低,咱們這樣闖進去不被撕成碎片才怪!”
蘇霂瞥了覃旻一眼,指著周圍的村民,冷笑了一聲,道:“這裡是在村子裡,又不是在邊關營地,他們不敢亂來的,方才不過是嚇嚇咱們罷了!”
“真的?”覃旻半信半疑,而後看向楚越,問:“楚越大哥,你看……”
楚越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間熱鬧的院落,嘆了口氣,沉聲道:“算了,咱們還是去鎮上吧!”
他們這樣進去找飯吃,跟個叫花子沒有兩樣,已經夠難堪的了,若是再被打出來……楚越覺得這臉面實在丟得太大!
楚越不管是年紀還是地位,在他們三人當中都是最大的,蘇霂和覃旻對他唯命是從。既然楚越說要回去鎮上,那便回鎮上吧,幸好馬車和車伕還在這裡,去鎮上也方便。
五個人又上了馬車,原路返回鎮上,只是此時天色漸黑,路不好走。
馬車晃晃悠悠,覃旻坐在左下首,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道:“會是誰放的火燒了楚東陽家的房子呢?這人膽子可真夠肥的,那裡可有上百個‘絕殺’人,就不怕被撕成肉片嗎?”
蘇霂靠在座位上,邊揉著腿邊道:“哼!有上百號‘絕殺’的人有如何?房子還不是被燒了!我看那‘絕殺’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根本沒有大家傳得那般厲害!”
楚越蹙了蹙眉,沉吟著道:“所謂藝高人膽大!那縱火之人的武功定然不俗,不然憑楚東陽的耳力,不會察覺不到有異動。只是,世上竟還有人厲害到點火燒了楚東陽的房子都不曾被抓到,我卻從未聽說過。”
“方才咱們似乎沒有看到那個叫林洪的,恐怕去被楚東陽派出去追查此事了。”覃旻想了想,苦笑道:“恐怕咱們這次真的來得不是時機,楚東陽這會兒估計正為查縱火之事傷腦筋,難怪看到咱們來了就躲,躲不開就掉頭走,半點也沒有搭理咱們的意思。”
蘇霂仰著頭閉著眼睛靠在馬車內壁上,身體隨著馬車搖搖晃晃,滿不在意的道:“不過一介莽夫,頂多也就是武功好一些,你們用得著這樣費盡心思的找上門嗎?回去向聖上求個恩典,找他進京,讓他將本事都交與你們便是。就算再崇拜他,又何苦親自跑來受這份罪?”
楚越垂下眸子,心裡一陣苦笑。他求過父皇不止一次了,可父皇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甚至不許他再提此事。
楚越頓了頓,語氣淡淡的道:“既想拜師就要有誠意,若是他不心甘情願收我為徒,即便召他進京又有何用?”
蘇霂噎了噎,小聲嘀咕:“給二皇子當教習師傅,他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聽說戚少陌一個月前跟著她世家一位嬸嬸來這邊省親,他不會也跑去找楚東陽拜師了吧?”覃旻說著,吸了口氣,道:“若是讓那小子捷足先登拜了師,回去京都他更加猖狂了!”
“戚少陌那小混蛋也要拜楚東陽為師?”蘇霂猛的張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扭頭看向覃旻,道:“此事你聽誰說的?”
覃旻平時在家裡不是讀書便是習武,極少出門,不像蘇霂那樣成天遊手好閒、四處玩耍,跟戚少陌也不親近。可這事兒連覃旻都知道,蘇霂卻一點都不知道。
“上個月我跟表兄去酒樓吃飯,恰好碰見他也那裡吃飯,偶然聽到他說的。”覃旻含糊的解釋道。
覃旻突然想起蘇霂跟戚少陌之間有些過節,便低下頭來,也不再多說什麼。
蘇霂卻捏緊了拳頭,語氣堅定的道:“小爺我要白楚東陽為師!”
覃旻和楚越均一副愕然的表情看向蘇霂,楚越不解的問:“你自小就不願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