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了屋裡,才脫了身上厚重的大衣,這才想起問道;“哎,媽,那個姓陸的今天怎麼莫名其妙跑咱家來了?”
“你看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蘇師長大聲斥責一句,從書房裡拿了一本書走了出來,“你陸大哥當然是來給我和你媽拜年的,怎麼書讀的越多越沒禮貌了。”
夏琴給蘇夏使了個眼色,蘇夏順著媽媽的眼神看見樓梯口一堆營養品啊,禮品啊、菸酒什麼的。夏琴比了個口型,“他帶的。”蘇夏小碎步衝了過去,誇張的嚷嚷起來了,“哇哇,爸,你們當兵的油水這麼多啊,怎麼就拜個年帶這麼多東西啊?不會貪汙行賄受賄了吧?”
“啪”蘇師長直接一本書毫不留情拍閨女頭上了,“胡說八道!這丫頭真是書都是白讀了啊!”蘇夏捂著腦門,憋屈著嘀咕,這是合理推測好不好?
“閨女啊,媽知道你對陸明城有意見,可是那事不都過去那麼久了嗎?咱不能小心眼啊,再說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有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若老揪著不放,媽也要教導教導你怎麼做人了。”夏琴難得有一次沒有盲目的護著女兒。不過轉個身也對蘇師長開口道:“不過說實話,我也覺得陸家這大孫子大包小包的的確是帶的太多了,要不回去的時候讓他帶回去一些?你們當兵的也沒多少工資,我看這是花了不少。”
蘇師長皺著眉默了默,“剛他進門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既然都帶來了,你再讓帶回去,不是太傷男人的面子了嗎?你們女人啊,就是太欠考慮了,沒事,等回頭閨女開學的時候,你也買些東西讓她去給陸家長輩拜個晚年。”
一家三口又聊了一會,蘇姑娘靠在沙發上神情萎靡的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媽,我上樓眯會覺。吃飯的時候叫我。”然後晃晃悠悠的就起身了。
“哎,你這丫頭,怎麼才起來又要睡覺!”蘇師長對著蘇夏的背影吼了聲。
蘇夏已站在樓梯上了,不服氣的回了句,“爸,我這不剛被你打成腦震盪了嘛,哎呀,哎呦,頭暈了,不行了!”
“瞧咱姑娘都叫你給慣壞了。”蘇師長眼見著閨女裝模作樣的跌進了臥房,氣呼呼的就對著夏琴嚷開了,後者也不搭理他,呵呵一樂,“我看我閨女哪兒都好,我就樂意慣我閨女。”說完也不管蘇師長什麼反應就進廚房忙活去了。
蘇夏是被樓下一陣接一陣的香味給饞醒的,懶散的摸出床頭櫃的鬧鐘,這都快十二點了應該要吃飯了吧?怎麼也沒個善良的上樓喊她啊?揉了揉眼,套好衣服,輕手輕腳的走下樓,卻瞄見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三個人,看背影是一男兩女,坐的筆直的聽著她家老爹在大談特談革命。蘇夏害怕被老爹提溜著聽革命論索性坐在樓梯上等開飯了。
不一會夏琴喊了起來,“孩子他爹,去喊閨女吃飯,”說著就準備去挪動桌子了。蘇師長沒好氣的回了句,“喊什麼喊啊,等她餓很了不用你喊自己都會爬下來的。”不過倒是嗓音故意調高了不少。
“不用,不用,我哪敢勞您老大駕啊!”蘇夏嬉皮笑臉的從樓梯上跳了下來。這才發現原來那三個人有一個女孩和她年紀相仿,其他倆個貌似是姐弟,十五六歲的年紀。三人看見她微微一愣。蘇夏正準備客套下,卻瞟見陸明城居然腰上繫了個圍裙,正在幫忙搬餐桌,然後又自來熟的進廚房端菜上桌。
此情此景說不出的詭異,蘇夏第一反應環視四周,狠狠揉了揉眼睛,不確定的開口,“爸,我沒夢遊吧?這是我家沒錯吧?”
夏琴滿臉笑容的拿著鍋鏟就出來了,“你看你這孩子是睡糊塗了吧……”然後就是吧唧吧唧的對陸明城手藝的大讚特讚了。蘇師長附和之,外加批判女兒的四體不勤。然後是那三個年輕人一溜排的對陸明城的各種崇拜敬仰外加膜拜。
總之一頓飯吃的蘇夏各種糾結,她算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