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還高,也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來的。
見骨棒被拋過來,寵渡並未急著伸手,任其跌落跟前斜插在地,靜待下文。
龍佬目露讚許,道:“妖覺之事一旦敗露,爾必成眾矢之的。”
“與此骨何干?”
“這骨棒一經催動,可呼叫部分護山陣力以為防禦,乃是當初被封印前咱家渾水摸魚截下的私貨。”龍佬不無得意,“而今贈你,不枉你我相識這一場。”
“無事獻殷勤,道友是奸是盜?”
“相逢即有緣。”
“別無所求?”
“咱家能求個甚?”龍佬打個哈哈,朝血宮比劃了兩下,“助咱家脫此樊籠麼?”
好傢伙!
啥也沒說,卻啥都說了。
啥也不圖,卻所圖甚大。
就這還叫無所求?
寵渡笑而不語,端詳片刻見無異樣,這才拔出骨棒收進儲物袋中,問:“範圍幾何?”
“凡有所感皆有所應。”
“意即沒準兒咯?”
“話也不能這麼說。”
“還能退不?”
“因果既成,退也難消咯。”
“著了你老小子的道兒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唯此而已。”
“那就再借你龍血一用。”寵渡反手將本就殘破的衣袍撕下一角來,走到池邊回首笑道,“算是小懲大戒。”
能這般開玩笑,彼此間的關係自也近了許多。
龍佬屁顛顛靠過去,見寵渡以血為墨已在那衣片上寫有數言,“賊子欲搶”“代為看顧”“不日來取”云云,不由納悶,一連三問:“搶?搶啥?誰要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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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渡不答,只管揮毫,寫好之後從袋裡取出鴿蛋大小一粒玉珠。
龍佬頗以為奇,“此又何物?”
卻說這傳送珠念奴兒送過兩回,白靈寨三當家豹子頭也贈有一粒,前前後後落到寵渡手裡的總有五顆。
初遇牟臨川時用去其一。
送蛇母往白靈寨又去其一。
從蝠王神念下死裡逃生再去其一。
至今僅餘其二。
此時寵渡再耗一珠,只為替倆憨貨謀條出路。
其實寵渡無意將唔嘛和蟲王送去白靈寨——倒不是說妖寨不好;相反,白靈寨他也是去過的,那邊氛圍極佳,倆憨貨本自非人,活在其中想必如魚得水。
顧慮在於,一旦送過去,念奴兒那丫頭指不定如何憂心忡忡。
渡哥哥怎想起送它們過來?
別不是遇上大麻煩了?
性命攸關不?
哎呀!要不要去看看呢?
可惹姥姥擔心怎麼辦?
……
於念奴兒來說,私跑出山早是家常便飯。所以寵渡有理由相信,為了確認自己的下落,那妮子絕對敢罔顧當前局面,偷摸溜上淨妖山來。
叵奈連續此番氣焰洶洶,顯然對夢貘勢在必得;若非如此,寵渡也不會想著將唔嘛送往白靈寨寄養。
畢竟連續影子裡藏著一名元嬰老怪,在有足夠的實力應付之前,避其鋒芒方是上策,寵渡自要儘可能消除與之一切生死交鋒。
至於蟲王,純粹是捎帶的。
有熟悉的夥伴彼此作陪,它倆也不至於太過孤單,想來能更快與那寨子裡的大小妖怪打成一片。
正好倆憨貨昏睡未醒,省得勸慰。此時迎著龍佬疑惑的目光,寵渡碎開傳送珠,將唔嘛與蟲王先後拋入其中,一時悵然,直至傳送門消散才重振精神。
卻見龍佬呆立在旁,心底裡那叫一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