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攆了,慌成這樣?你的宗袍呢?”
“酒後太熱,給脫了。”
“怎黑成這德行?”
“甭提了。輸得太慘,被抹了一臉灰。”
“那到底何事?”
“只怪貪嘴瞎喝,誤中堂主的渙元散,毒發便在頃刻,望師兄救我一救。”
“你自己不有解藥,何以不用?”
寵渡囁嚅應道:“早、早賣了。”
那弟子聞言大笑,“虧得我手中解藥還在,不然再過些時候,你可就睡過去了。到時候把你拖來拖去,撞到哪兒可不好。”
“所以拜託師兄救命吶。”
“好說,先拿二十貫來。”
“二十?又漲了?!”
“行價嘛,兩百靈晶也行。”
“屁的行價,分明坐地起價。”寵渡暗罵一句,道:“東西都沒見著,就讓小弟掏錢,師兄莫耍我。”
“騙你作甚?我袋裡有的是,你要多少?”
寵渡故作沉思,一比劃,見兩個白色玉瓶被對面取在手中,便接著問:“可有多餘的黃泉露?我的快用完了。”
“黃泉露可是畢堂主親手煉的,幾人有資格用?”
“也對。”
“少廢話,拿錢——”
話到一半,寵渡一個手刀將人劈暈在地,道:“拿你個大頭鬼!獅子大開口,當小爺開錢莊的?”
拔開白瓶聞一聞,無臭無味。
渙元散解藥,到手!
寵渡喜得跳腳,掏了一陣另得同樣三個白瓶,將人拖在旁邊把淨妖宗的衣袍剝來穿上,等來撒尿第二人,如前招呼。
“師兄救命吶!一時貪杯,誤中堂主的渙元散,已經暈過去一個,小弟也毒發頃刻,望乞救上一救。”
……
打一槍換個地方,寵渡如此依法炮製,除了幾縷小波折,不曾被人識破。
眼下,寵渡前後劈暈十來人,得解藥二十有餘,只那黃泉露獨一份,裝在一個小黑瓶裡。
被抓來的散修再多,用解藥兌酒喝,二十幾瓶怎麼也該夠了吧?
況且時候不早,一切行動得趕在丹境強者回山之前。
至於黃泉露,刀疤臉早說過用法。
寵渡回到蛤蟆洞府,用黃泉露將角落裡一頭死豬連血肉帶皮毛化一灘黃水浸入地下。
等抹去一切痕跡,寵渡又尋一紅色布條寫下幾句,拴在蛤蟆頸上打了個蝴蝶結。
“妥了。”自思再無遺算,寵渡出了山洞直奔地牢,路上一直在琢磨蛤蟆說過的那句話。
——“那地方若無指引,這幫嘍囉裡,誰人出得來?”
究竟怎樣一個地方,令蛤蟆言之鑿鑿?
一路尋思著,不覺間便到了地方,寵渡瞪眼一看,更為疑惑。
怎連個值守的妖兵都沒有?
難道……走錯了?
蹲守半晌,除去路過的巡夜妖兵路過,不曾見誰進出山洞。寵渡心知就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只能攔下醉醺醺一山羊。
“道兄有禮了。”
那妖羊在啟靈圓滿境界,雖不能說話,卻已直立而行,能懂人言,只因醉酒之故,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算是還禮。
“畢堂主差我往地牢走一遭,到此犯了迷糊,不識路也。敢請指教。”
山羊一邊蹄指山洞,一邊往裡走,顯見是想在前引路。
寵渡急忙忙將其拽住,道:“這倒不必,我來時堂主已有交代。”
山羊腦袋一偏神色怪異,許是扛不住醉意,也未攔他,左搖右晃兀自去了。
見妖羊走遠,寵渡徑直入洞。
說也奇怪,時值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