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就是很好!”
楊么不由得啼笑皆非,轉頭看向楊嶽,卻見他也是一臉好笑與不解,正自個兒琢磨間,就聽得玄觀緩緩地道:“吃好東西不獨吞是好妹子,關心朋友也是好妹子。”
聽到玄觀硬朗清亮的聲音,楊么不由得一陣惡寒,就是這同一個喉嚨裡唱出的柔媚之聲把張報辰的魂都叫走了,就連自己都昏頭昏腦差點摔死!真他媽不值!
許是楊么的憤憤之意太過明顯,玄觀越發懶懶地倚在圓椅上,手指慢悠悠地撫著身上一領毛氈,楊么的眼色隨著那手指動來動去,忽地覺得這男子真真是個尤物,張報辰栽在他手上也是不冤了。
此時楊相卻喝道:“小玄,你再對我妹子使媚功,我就和你絕交!”楊么頓時一得瑟,醒了過來,眼見得楊相、楊嶽皆是一臉不滿地看著玄觀,就見那玄觀哈哈一笑,臉色一變,忽地又是一臉氣宇軒昂,再無一絲媚態。
楊么頓時跳了起來,抖著手指著玄觀,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平時被壓制住的狂燥眼看著要發作出來,卻被楊嶽抱到一邊,輕聲細語安慰:“急什麼,有什麼好急的,五年來不都是明白了麼,和咱家來往的怎麼會是平常人!你且歇歇火,別又折騰自己!”
楊相與玄觀一臉不解在一旁看著,楊相小心翼翼地問道:“么妹,你可是不舒服?”
楊么推開楊嶽,深呼吸,對自己連說三遍:“接受現實,接受現實!”猛地回過頭來嚷:“我問你,這妖道又是哪一路的神仙?”
楊嶽與楊相一臉為難,吞吞吐吐不能回答,倒是那玄觀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二哥,三弟,四妹妹,我與張家大爺有約,晚飯後再回。”說罷就要向門外走去。
楊么大驚失色,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狠狠說道:“你就算要去張家,也得扮成女裝!”
這一下,不僅是楊嶽,便是楊相與玄觀都笑了出來,楊相抱起楊么越發愛不釋手,嘴裡只說:“好妹子,好妹子。”
玄觀苦笑道:“卻是一個傻妹子,我扮成女裝,難不成就讓張家小四兒一輩子不知道?你卻要咋辦?”
第七章 暗潮湧動
楊么奇怪道:“我要咋辦?”正不解問,一看兩人臉色,再看看沉著臉的楊嶽,不由恍然大悟:“說什麼呢!我就當他是個小弟弟!再說了,張楊兩家不是不能通婚麼?”
三人相顧失笑,楊嶽跌足道:“你才多大,卻說人家是小弟弟。”神色間卻似鬆了口氣,那邊楊相與玄觀互視了一眼,點點頭,不待楊么再攔,玄觀徑自出門而去。
不去說楊么忐忑不安的在家裡轉著圈,也不說玄觀在張楊兩家奔走為的是甚事。只說楊么白日沒有和張報辰做功課,又因著楊家的詭異事牽扯出舊疾,情緒大起大落,苦不堪言,一時撐不住,回房躺著休息。楊家兩兄弟也不攔她,一個伏在八仙桌上寫來劃去,一個在暖籠上烤火。
正矇矓間,楊么突然聽得床頭的木窗外響起扣打之聲。楊么一機伶,從床上跳了起來,披起外衣,靠到窗邊開啟一條縫,天色已經全黑,隨著刺骨冷風飛入的還有張報辰微微帶著顫音的低呼聲:“楊家妹子,是我!”
楊么急忙開啟窗,只見得張報辰傻愣愣地站在窗外,凍得一臉通紅,眼睛裡卻閃著水光,吶吶地說道:“我……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放心,我不進去。”說罷,抽了抽鼻子。
楊么又好氣,又好笑地啐道:“臘月寒天站在屋外說什麼話呢!我知道你是石頭做的,什麼都不怕,我可是小病殃子,你還不快進來!仔細這窗風吹壞了我!”
張報辰略一猶豫,楊么又罵道:“左右不過十來歲,過得幾年再守規矩都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