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也無人說話。我身邊少不了人,也顧不得打眼,但總不能越過姑媽去。”
馮富貴點頭稱是,楊么又道:“我聽說你那個遠親已是上了年紀,身邊也沒有別的親人,我打算將他接過來,雖是名為親衛,但養在你在巴陵城的宅子裡,你也好照顧一二。”
馮富貴大喜。連忙站起,拜謝道:“多謝四小姐體恤敝親。”
楊么擺擺手,讓他坐下。道:“你也明白我的心思,潭州城裡雖是有長輩父兄們庇護,卻沒個可託腹心之人,你身世飄零,吃過苦,又知道感恩,我才放心,能幹倒是其次了。”
馮富貴再要站起。楊么卻先他一步,將他接在椅上,笑道:“馮叔,你如今也上五十了,別老這樣拜來拜去的,我年紀小,受不起這個。我只盼著你幫我做好兩件事,一件替我把各處地生意看好了,二件多多留意些踏實辦事的管事。我一個人到底看不見那麼多,如此一來,你也能輕鬆些。”
馮富貴拱手道:“四小姐放心。小人晚年孤零,如今的富足日子全是拜小姐所賜,我年過半百,既無兒女。也無意再娶,一心只在生意上,能幹說不上,但比別人多花些心思,總是對生意有些益處地。”
楊么點點頭。來回走了幾步道:“莆布里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的生意全靠壓低成本,東西好。又比別人便宜。一則是從匠戶手中直接進貨,少了中間的盤剝,二則就是靠著莆布里把工序、流程都細化分解,分塊分段,專人專事,按部就班,一概多餘的旁權末節全部砍掉,省了多少錢。其它收買官吏做些無本買賣,仿製兵器,不過都是面上的東西,這兩個才是要緊處。所以,我分了莆布里一些股,我看待你也是如此,總不叫你白辛苦。”
馮富貴自是歡喜,楊么算了算日子,道:“既是如此,你把嶽州的生意找個合適的人接手後,把莆布里他們都叫到巴陵來,我當面安排了,你也好辦事,我也有些事要吩咐朱同、李勇。”
馮富貴點頭稱是,見得楊么要走,連忙又說道:“原是想著四小姐將來必要回寨子地,那些個商鋪裡的夥計特地選了些身強力健,會點拳腳的實在人,共計五十六人,領頭的是賭場裡的週五四,若是急用時,倒也能辦些事。”
楊么微微一笑,點頭去了,馮富貴急急備了十匹松江棉布、兩箱潭州城裡精細的胭脂水粉一併送上了船。
從此後,楊么便日日隨著楊下德、楊下禮在勇字寨中與妯娌親眷們做女紅,那些胭脂水粉中最好的自然分贈了楊平泉、楊下德、楊下禮、張報陽,張報日之妻張招弟,張報月之妻張燕娘。其餘的遍贈各處女眷,一個不落。
一時間,楊家么妹俠義能幹,體貼大方的好名聲便在寨子裡傳了開來,楊么在後五寨中不管到了何處,都有人含笑招呼,喚一聲“么妹“或是”么姨“,雖不及潭州路風光,人緣卻是極好。
過了半月,楊么也趕製了出來了兩件秋衫,一條秋褲。楊下禮笑著道:“么姨地針錢活倒也能出師了,別的不說,就這出活的時間,算是極快了。”
楊么微微一笑,揉了揉熬夜有些發酸地眼睛,將衣褲下了水,和兩日前拿來的衣物一起曬乾了,包了一包,仍是在晚飯後向營帳走去。
楊嶽照舊在營帳外十步外候著,微笑著接過包裹,看了楊么一眼,試探著道:“么妹,我…
楊么拾起楊嶽腳下的髒衣包,看向楊嶽,默默搖了搖頭,勉強笑道:“你不用說,我過陣子自好了。”
楊嶽沉默下來,看了看楊么有些發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