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精明瞭一輩子的諸位相公,竟然沒有發現皇帝的改變,他們錯誤估計了自己的實力,在接下來的一連串爭鬥當中,嚐到了致命的苦果……
有人高興,就有人愁。
首先最愁的就是文彥博,從頭到尾,他都沉著臉,好像一塊萬年的玄鐵,一絲笑容都沒有,嚇得周圍的人都離得遠遠的。
還有很多文官看到了武夫鮮衣怒馬,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從心裡害怕,戰戰兢兢,彷彿又要回到暗無天日的五代十國,一個個滿腹思量,想著應對的辦法。
至於另外兩個很難受的人就是耶律化葛和張孝傑了。
他們本想到大宋找回面子,藉著大宋麻煩事纏身,多撈取點好處,可是哪裡想到,大宋竟然玩了這麼一手。
不得不說,這幾支人馬都非常強,至少能和皮室軍抗衡。
不是說遼國害怕大宋,問題是遼國內部亂哄哄的,根本沒法形成一個拳頭,十成的力量,能拿出兩三成就不錯了。
大宋有如此軍力,根本不用在乎。
強盜集團最擔心的就是獵物變強了,他們自己做的惡事太清楚了,有朝一日,大宋找他們算賬,那可就大禍臨頭。
“我主剛剛開科取士,上千士人齊集一堂,論才大典,英豪雲集。本以為大宋以文采風流自詡,會看到更為壯觀的盛舉,只是想不到,竟然是金戈鐵馬,粗野蠻橫,難保不讓人升起窮兵黷武之念,竊以為此舉不利於兩國議和,實在是讓人失望,失望得很!”
張孝傑滿口酸言酸語,那些文官剛剛被打了臉,現在也不願意出頭,竟然沒人反駁。張孝傑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簡直是口才無雙,有蘇秦張儀的本事。
可是他別忘了,文官們不出頭,還有個王寧安呢!
“哈哈哈,張大人是貴國的狀元,在下呢,連科舉都沒有參加過,本以為狀元之才,該是何等驚天動地,現在一看,真是大失所望,竟然連一點人間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實在是不知道貴國是怎麼論才取士。”
張孝傑把眼睛一瞪,“我乃遼國使節,奉皇命而來,如果你講不出道理,只是張口罵人,那可就更丟人了!”
“哈哈哈,我大宋是禮儀之邦,說話豈能沒有根據。張大人,我問你,如果去拜會朋友,對方是年高之人,應當說祝他長命百歲之類的話,如果是小孩子,則是要祝他健康成長,你以為然否。”
“這誰不知道!”張孝傑不明所以,隨口說道。
“哈哈哈,原來遼人也懂得禮節,實在是難得啊!”王寧安話鋒一轉,笑道:“老人要祝長壽,說句不恭敬的話,是因為年紀大了,壽數不多。由此看來,缺什麼補什麼,沒有什麼,才總是掛在嘴邊。譬如你們遼國,的確應該多開科取士,多讀一點書,多學學聖人之道,才能化解身上的戾氣,消去蠻橫的秉性,倘若假以時日,沒準也能衣冠楚楚,和尋常人一樣,堂而皇之,行走在世間之上。否則,雖有人一般的相貌,卻有蛇蠍一般的心腸,虎豹一般的行徑,當真是妄披了人皮,讓人不齒!”
王寧安這一張嘴啊,簡直不是損可以形容,直接就把遼國說成了野獸,好些大宋的臣子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雖然王寧安打了文臣們的臉,但是大傢伙畢竟還是宋人,看到老冤家吃癟,都心花怒放。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和遼國打交道,還真就需要王寧安這樣的。
張孝傑被說的臉色漲紅,怒斥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們大宋就是武備不興,朝廷孱弱,不堪一擊了?”
“哈哈哈,遼使,我大宋武備如何,已經擺在了你的面前,至於強弱與否,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如果連你們最強大的一項,都被大宋追上來,你們遼國還有什麼指望?你又如何跑來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