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有強敵壓境,尚且如此。至於嶺南,承平百年,天高皇帝遠,根本不堪聞問,即便是大羅神仙,也無力迴天,楊伯父沒有什麼錯。”
穆桂英連連點頭,“王大人說的是理,也是情,可有人想拿楊家開刀,還請王大人能幫忙周旋,是不是和賈相公求求情?”
穆桂英說這話的時候,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王寧安會一口回絕。
“賈昌朝那邊我已經打招唿了,他說會幫忙的,不過要看看情形。”王寧安笑呵呵道。
穆桂英見王寧安說得輕鬆,心還是放不下,可她和王寧安也不熟,只能求助似地看楊九妹。
“二郎,你告訴老身,是不是賈相公不願意幫忙,或者是推脫敷衍?”楊九妹低聲問道,這時候一旁的楊宗瑛忍不住了,他氣哼哼道:“一個小孩子而已,連人家哄你的話都聽不出來,還敢跑來賣好!真是豈有此理!”
在賈昌朝那裡吃閉門羹,被王素怨恨,回家又丟了面子,連連扇嘴巴子,楊宗瑛鬱悶要死,這是把滿肚子的氣都撒在了王寧安的身上,十分不客氣,弄得楊九妹和穆桂英臉色狂變,恨不得生吞了楊宗瑛!
反倒是王寧安,他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怒氣,只是淡淡一笑,“賈昌朝那個人的確狡詐多端,我會注意的。”
楊九妹紅著臉道:“二郎,也不瞞你,文廣是楊家唯一的頂樑柱了,要是他出了事情,楊家可就完了,老身算是求你了,念在老一輩的交情上面,可務必要幫幫我們啊!”
說到了激動處,楊九妹忍不住咳嗽起來,即便有些距離,王寧安也能聽到楊九妹的胸腔發出風箱一般的身體,看起來她的病不輕啊!
當初楊九妹去滄州的時候,還能和幾十個人大戰,楊家槍法使得出神入化,這麼短的時間,老人家的身體就不行了,王寧安十分心疼。
“前輩,都怪我沒說清楚,楊伯父這事賈昌朝不敢不管,但問題是嶺南糜爛,非是一日之功,賈昌朝剛剛調入京城不久,不用負什麼罪責,所以他多半要藉著此事,去對付文相公和龐相公,他們神仙打架,咱們一幫凡人不用摻和,在一旁看著就是了。”
王寧安自從見了楊宗瑛之後,就看出楊家人的政治水平,是真不願意和他們深談,但是楊九妹這個樣子,他又不能不把話說透了,否則老人家憂悶成疾,那可就麻煩了。
誰知道,王寧安說著,楊宗瑛竟然還不服氣,又插嘴道:“按你這麼說,萬一賈相公斗不過龐相公和文相公呢?豈不是我們也要跟著倒黴?”
面對著幾次三番的挑釁,王寧安真的怒了,他是看在楊家的面子上,不願意爭吵,可這位一而再,再而三,滿嘴都是腦殘的話,也難怪楊九妹擔心,楊家的一些後輩,實在是不成器!
“那依你的意思,該如何辦?”
“我?”楊宗瑛想了想道:“論起實力,還是文相公和龐相公遠勝賈相公,要我說,就應該走文相公的門路,讓他幫忙招唿那些言官,才能保住文廣的性命。”
他這話說完,還吧嗒了兩下嘴,覺得非常有道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穆桂英沉著臉,心亂如麻,她畢竟是個女人,相夫教子多年,對朝堂的事情一知半解,霧裡看花,實在是沒有主意。
“王大人,你看要不要走文相公的門路?”
王寧安苦笑著搖搖頭,“如果真的找上了文彥博,恐怕就真的有死無活了。”
“怎麼會?”楊宗瑛怒道:“你個小孩子,懂得什麼?”
王寧安哼了一聲,把臉沉了下來,再不教訓教訓這個腦殘,他都要上天了。
“嶺南兵敗,冒出了一個大南國,朝野震動,這時候滿世界找替罪羔羊,你是巴不得讓文彥博看到楊家嗎?你可別忘了,文彥博剛當上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