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往孩兒身上扣屎盆子,孩兒絕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啊!”
他拼命解釋,但老文還是不依不饒。
“你聽著,這個案子既然要查,就一定會查到底。你可不能瞞著一個字……說,你現在就說,誰的可能性最大?”
文及甫也意識到情況嚴重,他急忙開動腦筋。
有錢人是不少,但是又有錢,又能勾結馮京,讓他辦事的,可就不多了。
首先,文及甫想到的是趙宗景,他在西域多年,宗室王爺出身,財力雄厚,的確有本事做到。
“只是趙宗景和馮京八字不合啊!他要是想暗算陛下,那也是走王寧安那邊人馬的路子,不會和馮京聯手……同樣的道理,還有慕容輕塵,他也出得起錢,但他更瞧不起文官,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除了這兩位之外,其餘西域倒是有一些遺留的王族,塞爾柱那邊還有很多家族部落……他們都有錢,但是卻未必想得到勾結馮京,暗害陛下。”
老文頷首,畢竟那些遺族要報仇,最多是僱傭刺客而已,絕對沒法聯絡大宋的臣子,還是一找一個準兒!
根本不可能的。
“出錢買兇的人,一定非常熟悉大宋的朝堂,知道各種勢力的盤算,所以才能對症下藥,一擊即中。”
“爹,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你說!”
“爹,馮京背後站著金融勢力,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會不會他們出錢,假手於人,來暗算陛下呢?”
老文想了想,立刻擺手了。
“絕對不會,金融勢力誰都清楚存在,但是究竟是誰,有哪些家族,哪些官吏?你說的清楚嗎?”
老文道:“如果是他們下手,斷然不會想出拿黃金收買馮京的戲碼……黃金從西域到西京,沿路都有記錄,所以才能順藤摸瓜,過了這麼久,還能查出來……假如他們用股份,用地產,事後答謝,還會有痕跡嗎?”
文及甫也不由的點頭,“老爹鞭辟入裡,如果金融集團把事情做得這麼拙劣,漏洞百出,他們早就被王寧安幹掉了。”
“嗯,眼下的問題,就是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饒是老文心思機敏,可離開了朝堂,他也沒有訊息來源,只能胡思亂想,不得要領……同樣的分析也在京城上演,只是人家目標要更明確。
“文家不會幹的,慕容也不會,至於趙宗景,他還是不會。”王寧安果斷排除了一些人,陳順之陪在旁邊,和王寧安一起尋找。
一圈下來,他們也沒有找到可能的兇手。
“王爺,咱們誇大範圍,看看誰能出得起錢,誰能聯絡馮京,誰熟悉朝堂勢力,三者兼備,就是可能的嫌疑人。”
“這個辦法好,就這麼辦!”
王寧安腦筋快速轉動,不斷篩選,一直到了晚上,燈影搖搖,王寧安突然注意到,“這是煤油燈?”
陳順之點頭,“王爺若是覺得不好,就換回鯨油的。”
王寧安擺手,“算了,鯨魚也不多,一直捕鯨,弄得物種滅絕,那可是大罪過……煤油取自石油,效果更好。對了,咱們現在有充足的石油嗎?”
從案子聊到了能源,陳順之覺得王爺的思維太發散了,但依舊耐心解釋。
“王爺,以往石油都是從河北等地來,但當時只夠軍中的猛火油消耗……後來產量增加,冶煉技術上來,才有了煤油燈……最近幾年,在西域也發現了石油,另外塞爾柱那邊的沙漠,也找到了石油,不出所料,十年之內,石油必然大行其道,老百姓家家戶戶,都能用得起煤油燈。”
王寧安皺著眉頭,“西域的石油,是誰在負責?”
“當然是西域都護府,還有很多民間公司,其中股份最多的就是哈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