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銜,帶頭朝賀,誦讀賀表,只是……”
“只是什麼?莫非有刺頭兒?”賈昌朝黑著臉問道。
“回賈相公,的確如此,其他的國家還好說,唯獨西夏,一直提出非禮要求,而且這一次,他們還要爭著排在第一位,揚言不給排第一,便不參加了。”
“荒唐!”
賈昌朝氣得一拍桌子,怒道:“區區西夏,也敢如此膽大!他們的腦子難道壞了不成?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
龐籍也說道:“沒錯,西夏不過是敗軍之將,還跑到大宋撒野,當真是可惡!如果讓他們領銜,萬一出什麼么蛾子,壞了盛典,豈不是因小失大!老夫以為,乾脆告訴西夏的使者,他們不想參加,我大宋還不想招待!滾回去,等著天兵駕臨!”
不愧是老軍頭兒,龐籍就是霸氣。
他的話有人贊成,可也有人疑惑,比如呂誨就站了出來。
“龐相公,這次聖壽大典,務求盡善盡美,西夏不管怎麼說,也是大宋重要的鄰國,僅次於遼國之後,如果西夏不參加,難免有美中不足之憾。”
“那就順著西夏,讓他們排在第一嗎?”龐籍反問道。
“這個……下官以為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二,現在就派人過去,給西夏一點甜頭兒。以下官的猜測,西夏無非是想借機要點好處而已。”
呂誨發現在場的眾位大臣臉色都變了,他立刻解釋道:“下官可不是給西夏說話啊,我是覺得先把盛典應付過去,然後再找西夏算賬不晚。”
其實呂誨的想法也有道理,畢竟缺了西夏,整個大典就會遜色不少。另外西夏看樣子是存心搗亂,不把他們的嘴堵住,這幫傢伙藉機生事,也會壞了大典的氛圍。
孰輕孰重,還真需要好好掂量。
眾多的大臣都議論起來,有人認為不能慣著西夏,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有人主張暫時息事寧人,等秋後算賬。
他們爭論不休,王寧安低著頭,翻閱明天的流程,不斷思索著……面對百官的吵嚷,他腦袋有點大。
龍多了不治水,就是這個道理。
他給太子,還有賈昌朝一個眼神,三個人從正廳退出,到了一旁的房間,趙曙立刻開口道:“師父,是不是有辦法了?”
王寧安笑道:“殿下,讓西夏排在第一,也沒有什麼不好,可以答應他們。”
“那,那萬一他們藉機生事呢?”
賈昌朝也說道:“的確,剛剛得到了訊息,西夏的使者梁億甫去見了耶律化葛。能有膽子鬧事的,也就是契丹和西夏了。”
王寧安呵呵一笑,“西夏新敗大宋,故此處處爭先,其實是心虛的表現,他們鬧得越歡,代表心裡越沒有底兒,所以只要能讓契丹消停了,西夏孤掌難鳴,就是我們手中的一塊肉,怎麼切都行。”
聽完王寧安的話,趙曙不由得眼前一亮。
師父就是師父,的確和尋常人不一樣!
呂誨只能想到去找西夏溝通,可師父不一樣,西夏想怎麼樣隨便,我去擺平契丹,這樣一來,西夏就不戰而敗了。
三方博弈,借力打力,又和師父學了一招啊!
賈昌朝沉吟了一下,“遼國那邊老夫派人過去,應該不難,大不了答應點茶葉貿易就是。”
說起來遼國現在也是可憐,他們多吃牛羊肉,一刻離不開茶葉,尤其是冬天,躲在帳篷裡,要是能喝一碗熱乎乎的奶茶,別提多舒服了。
偏偏大宋搞經濟制裁,牛奶有,可茶葉卻沒了,每一年,他們都只能靠著走私,得到一點點茶葉。
說起來諷刺,想遼國走私的最大一家不是大宋,而是渤海。
遼國要把辛苦餵養的牛羊,挑選的戰馬,送給渤海,換一些茶葉。反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