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起來,再抬頭時,眼前的光景已經改變。
應該和剛才是同一個地方,只是建築尚且完整。他看到手無寸鐵的少年少女被伏擊,受傷在地。這裡有許多人,有不熟但同在K。O。榜的蔡一〇之類,也有終極一班的同學。他看到丁小雨、王亞瑟,甚至連自己都抵抗不住漸漸倒在血泊裡。但這次就像是在看3D電影一樣,一切都像是在眼前真是發生,他卻什麼都觸碰不到,只能憤憤的看著,無法助自己一臂之力。而這一切尚未結束,他看到一個點燃了的打火機被丟了出來,引燃了灑落在地上的火藥,瞬間爆炸四起。恍然間,他看到天花板的碎塊向自己砸了過來。這是砸不到自己的,他這樣認為也就沒有躲閃,卻結結實實的被砸的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聽到火焰在不遠處嗶嗶啵啵的燃燒著,空氣因此變得乾熱,而自己卻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自己就是這樣死去的嗎?汪大東不太瞭解,心中雖有遺憾但卻有帶著些釋然,在白光消失的那一瞬跟著癱倒在地,閉上雙眼,將一切阻隔在外。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前的事情,劇裡並沒有詳述,但只要稍微腦補一下就能想象到那時候的慘狀。那實在太讓人悲傷感慨所以我才會試圖還原一下,但也只能還原到這種程度。至於汪大東為什麼會看到這煉獄……你們覺得呢?
☆、死生一瞬
“我說過不許你帶他回來的。”
“你以為我想帶他啊,但如果我就把他那麼丟在外面的話,你是會直接殺了我吧。”
迷濛中,汪大東聽到有一男一女在爭執些什麼。都死了還要吵架,他們是有多大仇恨。他想過去勸勸架但身子就像被綁著一樣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地上,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沒了。過了好一陣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去,只是身體依舊動彈不得,不知是受了傷還是……被鬼壓床?這麼胡思亂想著,沒一會兒他連那爭執聲都聽不見了,再次的昏沉了下去。
“你不想見就不要看啊,等他醒了我讓他走就好了。”廖雨柔倚著牆站著,雙手懶懶的環抱在身前。她可是在一早從黑龍那裡聽到訊息之後就各種查證,還從醫院溜出去阻止汪大東走冤枉路。折騰了這一天她連飯都沒好好吃上一口,回來還要被埋怨。“您要是還不滿意的話我就現在把他丟出去省的礙到您老的眼。”她說著就作勢要把床上躺著的人扯出去,然後不意外的被攔住了。
“程醫生來了,你去檢查一下刀口怎麼樣了。”
“知道啦。”廖雨柔說著,出門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眼。她不明白爹地到底是在彆扭些什麼,明明就很想見汪大東,現在終於見到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不過在這裡就算出了問題也和自己無關了,還是好好去收拾一下自己,吃點東西睡一覺的好。把門關了,她就離開了。
關門聲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房中的兩個人,一個昏迷,一個只是盯著另一個看著,沒有人說話,安靜的彷彿能聽到呼吸聲。
汪大東,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
他看著像熟睡一樣的汪大東,抬手撥開他已經軟榻了的劉海,手指順著一路向下,撫過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那柔軟如此熟悉,就像十幾年前一樣,就像他完全沒有經過這十年一樣。比起這樣的他來,發中已能找到零星白雪的自己確實是老了。這樣年輕的他,難怪還能回去當高中生,和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起你儂我儂。手指正滑到他脖子上,碰到那隨著呼吸微微滑動的突起,拇指也跟著按在他頸側,只要兩指收緊就能輕鬆一下子捏碎他的喉嚨,讓他在這裡悄無聲息的死去。他很想這麼做,在他聽說他和雷婷在一起的時候就想了。汪大東,這是他唯一無法捨棄的東西,與其再被雷家奪去不如就由自己毀掉。明明是想的很透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