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臺之上,老掌院和五個院士登高望遠,他們看見憑空而起的天地異象,氣得咔嚓咬牙。
“該死的,賈寶玉又出了一首好詩!”
“真想看,好想看,我想過去聽他吟哦。”
“但是沒臉!”
千里進士、赤月進士、風塵進士、無夜進士,甚至連身為弟子的靖空進士風飛沉都滿臉陰鬱的盯著老掌院,眼珠子冒著餓狼想要咬人一樣的幽光。
“混賬東西!”
“混賬東西!”
“混賬東西!”
老掌院突然轉身,抽出老夫子的撫尺一頓亂抽,哽咽著嗓音吼:
“你們當老夫不想過去嗎?你們當老夫不喜歡寶哥兒的詩詞?該死的,沒臉啊,我可是把他賣給了陛下吶!”
“那是你,又不是我們賣的寶哥兒!”
“你們有臉就去,反正都跟老夫一起的,誰也別想求寶哥兒的詩詞!”
老掌院一邊不佔理,一邊更不講理的把撫尺狂抽了下去。
“一群臭小子,不知道尊老愛老的混蛋,你們不去老夫抽你們出氣,你們去了,老夫抽你們不要臉皮!”
“恩師,你瘋啦?”
“老掌院,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
“走吧走吧,去找寶哥兒看詩,反正都是挨抽……嗯?”
萬長天想用言出法隨離開,突然發現這周圍的百多丈空間,全被老掌院給遏制住了。
“老掌院,你你你,你也忒不要臉……”
說一千道一萬,總之就是一個打字了得。
一時間,又是漫山遍野的慘痛哀嚎……。
第二天一早,老掌院和六位院士到了寶玉的營地,不出預料的,營地裡面空無一人。
他們又去了藏書閣,同樣不出所料的,藏書閣裡的千士轟鳴,已經少了七八分靈韻。
隨後,再去藏書閣的門口,可是這一次,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只見蝸足雖然鼻青臉腫,雖然身上踩了無數的腳印,雖然骨斷筋折,雖然血都流了好幾盆……
但是不管如何,還是給留了半口氣。
“老掌院,諸位院士,這賈寶玉……那些個秀才……全他麼的不是人啊!”
蝸足滿嘴的白牙差點掉光,癟著嘴巴哭訴道:
“老掌院,您可要給我做主啊,賈寶玉擅自帶走所有秀才,擅自對我動用私刑,他這是不把諸位看在眼裡吶,必須嚴懲!”
萬長天看了老掌院一眼,曾經給蝸足說過話的他,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必須嚴懲?
撿回了一條小命還不偷著樂去,還想嚴懲人家賈寶玉?
被老掌院抽了一晚上,萬長天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什麼不讓去找賈寶玉?
什麼覺得沒臉皮了?
其實說白了,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沒臉皮了呢。
按照規矩,寶玉去做官,那是有陛下的詔書,但是別個秀才,根本沒有出山的資格。
老掌院把院士們全部扣下,一來是給賈寶玉帶走手下秀才的機會;
二來是讓賈寶玉,最後用藏書閣內的千士轟鳴好好的提升下實力勢力;
而第三,就是用蝸足的命,換取一個人情。
老掌院把《吟劍詩》呈送給了當今天子,本意是想推薦人才,但是……
一個天子門生,一個不好的官當蠻夷副,真個是讓老掌院,妥妥的丟盡了臉面。
所以老掌院用前兩者道歉,也想用又不值錢又古怪的蝸足的一條小命,換取一份小小的人情。
只是很可惜,人家賈寶玉,覺得蝸足不值得一個人情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