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了血,翟明生好像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還是露出招牌似的笑臉。
走兩步,又疼得呲牙咧嘴。
“痛痛痛,哭死,看來蝸足這老傢伙真的沒有通行手牌了,不然沒膽子不給我,那麼……”
一邊思量,翟明生一邊往自己建造的居舍走。
路上隨手摺了根樹枝當柺杖,把樹枝弄得全都是血。
“咦?明生兄,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
“快來坐下,哪位兄弟有傷藥?拿來借用一下。”
兩個白衣秀才圍著篝火談笑,恰好看見翟明生的影子。
聲音剛落,後面茅草、枯枝依靠兩棵大樹建造的簡陋茅舍,立馬湧出了七八個人,都是自發性進入寶玉圈子裡的秀才。
這些個秀才有條不紊的湊齊了紗布、療傷藥粉等物,給翟明生妥善的包紮了。
翟明生一邊風趣的謝過眾人,一邊赧然道:“慚愧,慚愧,本來想打了野物給大家做了牙祭,結果想起寶二爺的英姿,神情恍惚,竟然從塊大石頭上摔下去了。
我的屁股啊,差點摔成了八瓣。”
一群人鬨堂大笑。
有人也是問了,道:“那你這胳膊是?”
“沒什麼,正好有跟斜叉的樹枝,給颳了一下。”
“好個不知死活的樹枝,竟然敢對付未來的進士老爺!”
“走走走,咱們去把那樹枝拽了,拿回來燒火,算是給明生兄,哈哈,報仇雪恨吶。”
秀才們揶揄笑道。
翟明生遞過去滿是鮮血的,自己充當柺杖的樹枝,大笑道:“喏,就在這了,咱們可是寶二爺的圈子裡的,要跟寶二爺一樣,有仇不報非君子呢。”
“對對對,有仇當場就報了,就連老夫子……”
噗嗤,一群人暢快大笑,緊接著又捂住嘴巴,四處亂瞧。
翟明生哈哈大笑,
“好啦,沒人看我們,但是也別議論老夫子了。老夫子那種大人物,也就寶二爺敢下那麼狠的手。”
“哈,只有寶二爺。”
“寶二爺大氣!”
秀才們附和了幾句,也就逐漸散去。
負責篝火的去找枯枝,負責食物的去打獵或者採摘山間的野物,而更多沒有輪值的,就湊著篝火的火光,仔細讀書。
這二十名秀才的小圈子,已然有了完善的秩序。
而在這秩序的頂端上,翟明生用自己的風趣幽默,以及出眾的學識,把這個圈子緊緊的圍繞在了一起。
【要是我自己構造一個圈子,哪裡有如此多的風光?】
【寶二爺,您當初不答應幫了我,可是您的東西,跟我自己的,很快就沒有什麼兩樣了。】
翟明生走進簡陋的居舍,看見裡面沒人,就從袖口裡取出了藏著的東西。
是兩個手牌。
一個用小篆寫著個‘三’字,
就是代表著,這塊手牌可以閱讀藏書閣的一樓,其中前三排的古籍;
另一個是遠古商文,還有象形文字的味道在其中,是一個‘二’字,
就是說,這塊手牌,可以登上藏書閣的第二層,去看那在青廬山文院裡,一般只有舉人夫子才能觀看的書冊了。
“可惜了,只是第二層。”
翟明生感嘆了一句,把兩塊手牌,全都塞進了胸口的內襯裡。
天色剛剛破曉,翟明生就帶著十九名白衣秀才,候在了寶玉門外。
襲人進去通傳,“爺,秀才老爺們都來了,要等著您,一起去藏書閣讀書呢。”
寶玉點了點頭,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才什麼時辰啊?
擾人清夢,妥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