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唇齒相接,相濡以沫,他輕聲呢喃著。
初夏遠遠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窗外蒙蒙亮,室內的蠟燭已經燃燒過半。定定地看著爹爹握著昏睡中的少年的手靠在床前淺眠,好不羨慕。
爹爹將清陽王的獨子視為生命呢……
幾日時常跟大家起守在裡,告訴服自己的理由是懂得醫術,可以幫得上些忙。可知道只是自己的藉口罷,無塵已經服下養蠱者的血,在準備第次讓無塵食用的鮮血之前。
知道理由其實只有個,那便是裡能直見到爹爹。
辛先生除要看著無塵的病情之外,還要處理義軍軍營中的些事情,所以有時主動擔下守護的任務。
爹爹每都會在裡呆上很久,有時夜裡只有爹爹和玄王二人守著,那時可以明目張膽地偷看爹爹,沒有任何顧忌,因為爹爹更多的時候只是望著無塵發呆而已。
聽孃親過,無塵和他的父親長的模樣,就如同像極爹爹……
些每次看到爹爹守著無塵,就開始想象當年爹爹與清陽王二人站在起的模樣,個更甚謫仙,個妖媚似狐,很極端的兩個人,卻異常地協調。然後心中的愧疚絲絲浮上心頭——自從知道當年的恩怨,那個無法無逍遙自在的柳初夏就不見,想替孃親還些,即使沒人稀罕還。
清陽王與戰神齊顏,當年那場愛,轟轟烈烈,以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熾烈地幾乎要焚盡西樓國的廣袤沙漠。場愛在出生前便早早殞落,可似乎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都不曾忘,權傾下的清陽王為愛人與相搏,戰神齊顏為逝去的情人顛覆王朝……
幾乎可以想象爹爹腳跨白馬、身披白甲立於綠沙城門前的樣子,那樣的義無反顧,那樣恨意瘋狂……
回過神,初夏迎視上齊顏的眼睛,慌忙地低頭,想做錯事被大人當場逮住的孩子。
“休息吧。”此時齊顏的聲音沙沙啞啞。其實他直只是閉目養神,他能強烈感到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無視幾之後,今日他終於忍不住睜眼看初夏,卻見小丫頭不知神遊到哪裡去。
“不累。”初夏忙搖頭。
齊顏“啊”聲便又將視線轉回到無塵臉上。
“,無塵夢裡都有些什麼呢?孩子,睡那麼久還不願醒。”齊顏輕聲道。
初夏反射性地看向駱涯,般齊顏都是與他對話,但駱涯彼時正用手支著腦袋在旁的椅子上打瞌睡。初夏仍是不敢相信地環視四周,花好久好久的時間,最終發現齊顏是在與話。樣的認知讓的心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小時候吧……”顫聲回句。
“啊……”齊顏伸出手指揉揉無塵的額。“小時候啊,那定不是很快樂。他小時候總在逼他,逼他習武,逼他讀書,齊家槍被練好就罰他蹲馬步,書沒念好就罰他抄書。直在逼他走希望他走的路。”
“不是的。”初夏的聲音輕輕柔柔,能輕易感受出少的羞澀與討好。“如果夢見小時候,無塵的夢定是色彩斑斕的,夢裡他定覺得自己很幸福。”
“是嗎?”齊顏轉頭看初夏眼,只是眼。“別叫他無塵,他是哥哥。”
沒等初夏來口,齊顏又道。“只要他醒來,再也不逼他……”
初夏柔柔地笑著,喜悅的淚水瀰漫在眼眶,卻倔強地不肯流出來。
好開心,開心怎麼能哭呢?
轉頭對上駱涯帶著安慰與鼓勵的笑眼,初夏朝他調皮地聳聳肩,笑中帶淚。
亮後齊顏欲離去,駱涯勸初夏早些去休息,堅持等到辛先生來後再離開。駱涯不勉強,而齊顏離去前句“別累壞自己”讓飄飄欲仙般雀躍不已。
齊顏前腳剛走,初夏便發現無塵醒。即使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晰,但清晰地看見他緩緩睜開過眼。無塵的清醒讓初夏更加開心,可是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