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髮絲已黑白相間,但仍是個俊美之人,不由好感大增,心道:“似他這般神色儒雅,舉止端凝,無論舉手投足或顧盼之間,器宇軒昂,乾淨利落的人,竟然心甘情願做個馬伕?這其中必有古怪。”
但李玄為了早將寒熱毒息化解掉,只能故作病體,由他背來背去,為此心下歉疚不已。
次日一大早,三人繼續趕路。李玄便又在隆隆作響的車輪聲中,開始將剩餘的寒熱毒息歸於丹田。天不負苦心人,到了第三日晌午,他已完全將毒息歸入丹田內。一時間,雙臂疼痛全無,丹田周遭翻江倒海尖刀劈刺之感,也已徹底沒了蹤影。
到了這時候,李玄只覺三股內息在丹田內不斷鼓漲躍動,澎湃的感覺,竟惹得奇經八脈時冷時熱,特別是任督二脈最為難受。他知若不能儘快將三股將內息融為一體,仍然會有被寒熱毒息反噬的危險。既明此理,他哪敢鬆懈!立即打疊精神,按照陰陽合縱篇中的方法,開始進行寒熱毒息化于丹田這一關。到了第六日,李玄行功已畢,收了心神,自覺丹田內溫、寒、熱三股內息不需半日便會融為一體,心下歡喜。他這幾日未曾歇息,持續不斷地運功,雖說是為了化解寒熱毒息,但這樣不分晝夜的反覆鼓盪丹田,心神已略有疲憊。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睜開雙眼,腦中突然想起了唐冰與阿瑩,心道:“冰兒見我受傷,被人帶走,必定著急萬分唉但願冰兒無恙也不知阿瑩和白右使、道人、書生他們體內的毒息驅除乾淨了沒有!不過,好在有龍鱗魚珠幫助,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李玄正想著,聽坐在車棚前面的蒙面女子問馬伕道:“山大叔,我一直不明白,您怎麼知道我到了無塵山莊?”
馬伕山大叔呵呵一笑,嘆道:“就知你必會有此一問。難道你忘了,半個月前你曾飛鴿捎信給柔姑娘,告訴她已找到了黑雲逸的蹤跡?”他見蒙面女子點了點頭,才又道:“柔姑娘聽說最近江湖上竟有人冒她之名作惡,甚是生氣。她也擔心你隻身應付不了詭計多端的黑雲逸,所以才讓我一面在江湖上暗查冒名之人是誰,一面到君王山周遭尋找你的蹤跡。唉若能助你手刃了那惡賊,讓你了卻壓抑心中多年的恨,柔姑娘必定歡喜。”蒙面女子聞言甚是感動,道:“多謝柔姑娘總記掛著我。唉當年我被我被妹妹推下了山崖,幾乎丟掉了性命。若非柔姑娘救下我,給我療傷,且還傳我半年多的武功,我恐怕早赴黃泉路了!”
蒙面女子頓了頓,似有些不解,問道:“山大叔,這些日子你可查到是誰在冒著柔姑娘的名聲,禍亂江湖麼?”馬伕山大叔搖了搖頭,嘆道:“我雖沒完全查明,但卻找到了一些線索。希望稟告柔姑娘後,她能理順清楚。”李玄此時無論精神或是身體均感良好,他聽蒙面女子與馬伕山大叔說著話,暗道:“柔姑娘是誰?從二人談話口氣中聽來,似乎是個德高望重之人,但若被稱為姑娘,必定歲數不大。”
馬伕山大叔沉默片時,道:“你的妹妹?我可從未聽你說起。她為何要對你下此毒手?”
蒙面女子長嘆一聲,輕輕啜泣起來,道:“我這個妹妹自小愛慕虛榮,對金錢有著無比的迷戀。自入江湖以來,更是暗中結交了諸如黑雲逸之類心術不正之人。當年她見我嫁得有權有勢的如意郎君,嫉恨在心,假意約我敘舊,卻趁我混沒在意時,將我推下山崖。她如此做,正是想替代我,擁有呼喝他人,可揮霍金錢的權利。”
馬伕山大叔奇道:“她如何能替代你?即使你滿心答應,恐怕你的郎君也不會答應吧?”
蒙面女子嘆息道:“我郎君壓根就不知我有個妹妹,生的與我一模一樣,因為我父母也常常將我們混淆。”馬伕山大叔搖著頭,似乎很難置信,道:“即使你父母分辨不出,但夫婦二人耳鬢廝磨,豈有分辨不出她冒充你的道理?”蒙面女子聞言,極為肯定的道:“我郎君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