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看到牆上掛著的一頂斗笠眼睛一亮,那是一件加持了咒術的隱匿法器,她伸手把斗笠摘下來,看著牆面壁畫上的侍女圖沉思了幾分鐘,伸手在侍女的左眼上用力一按,牆壁向左右移開。
密室裡面很黑,沈容染取過牆上的燭臺點燃,把斗笠帶上走了進去,她特別好奇,到底是何等寶物在這眾寶雲集的藏寶閣,還要放在密室。
走過一段不算長的通道,再拐一個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房間,一個掛滿了同一人的畫的房間,那畫中的人,沈容染曾經有幸瞻仰過他的其他畫像,五界的無冕之王,神族暮珞帝君。她曾經見過的畫作中暮珞帝君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而這滿屋的畫中,暮珞帝君都在笑。
沈容染想不明白死靈城主為什麼要放一屋子的畫在這裡,若說是恨他,為什麼畫中都是笑臉?
沈容染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便走出密室,在藏寶庫角落的樹墩上坐下,不想了,反正與她無關。她準備坐在這裡等十二個小時過完。她拿著一塊帕子擦著混沌燈上的灰塵,無意間抬眸透過窗子看到了天空的黑月。沈容染低下頭繼續擦拭,突然再次抬頭看了天空一眼,猛然站了起來。
不對,她進城時太陽就在那個位置,沒道理過了這麼久還在那個位置。
沈容染試圖把混沌燈放進沉魚琵琶,卻發現儲物空間打不開。
沈容染把混沌燈放在地上,拿出了陰陽畫筆,劃破自己的指尖滴了幾滴血在筆尖。
一個萬能的破陣陣法在空中成型,沈容染感覺整個房子都劇烈晃動了一下,然後淪為平靜。
現在她能得出兩個結論,第一,她處在一個陣法中。第二,這個陣法很強,萬能陣法圖都破不了。
沈容染飛身在城主府上空,用意識慢慢搜尋著整座城。
星珏在陣法方面特別厲害,她的陣法是星珏教的,卻連點皮毛都沒學到,唯一會的就是用陰陽畫筆畫星珏創的萬能破陣圖,能出去就是運氣好,不能出去,就只能等星珏來救了,在陣法裡坐一會,星珏就會進來把她抱走了。
可,那是以前啊。
沈容染苦笑了一下,想著以前她學不好陣法就是太依賴星珏了,但是現在星珏不在了,她只能靠自己了。
沈容染憂傷地空中落下來,也不知道十二個時辰之後客棧的陣法能不能透過這個陣法把她弄出去。她抬腳向主街走去,果然,妖啊,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
沈容染又滴了一滴血在陰陽畫筆上,道:&ldo;落雁,去城門上,再畫一次萬能破陣圖。&rdo;
陰陽畫筆乖乖地去了,然後整個空間又開始劇烈的震動,沈容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飛過去拿起陰陽畫筆就開始在城門上畫萬能破陣圖,說不定就開了呢。
沈容染是越畫越起勁,左手上開的口子也越來越大,空間在劇烈震動,總有一種下一秒就要崩塌的感覺。
沈容染突然感覺有東西拽住了她的手,低頭一看一句白骨正在慢慢地從土裡爬出來,沈容染甩開白骨騰空,低頭一看,無數的白骨從土裡面出來。
沈容染有著一瞬間的懵,但看著第一隻爬出土的白骨竟然騰空了,她祭出了沉魚琵琶。右手掃出一道音刃把那具白骨打得粉碎。
沈容染心裡開始慌了,這陣法太強大了,她觸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引發了殺機。
沈容染手不斷在沉魚琵琶上撥動,但是擊碎的白骨多,從地上爬出來的更多。沈容染一面打白骨,一面朝城主府退去,把城主府的大門合上。
沈容染左手在琵琶弦上猛地一滑,收回沉魚,右手沾血迅速用陰陽畫筆在空中畫猛虎,一隻只猛虎從虛空中跳出,圍繞在玉笛眸周圍。
陰陽畫筆,畫魂成形。畫魂術,這一門術法在兩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