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咒山脈期間,燕族之內,燕瀾隻身前往不咒山脈的訊息,便在族中傳開了,就連周邊周族、司徒家族之人,都是得到了訊息。
其實不用燕族之人透露,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眼線,自燕瀾離開燕族前往不咒山脈,那些眼線便暗中一直跟蹤了。
周族之內,周天奉靜坐主位,沉默不語,周族各長老分列下位,一動不動地望著周天奉。
片刻之後,周天奉抬起眼眸,低低道:“燕族那小子,若是有去無回,那異獸,豈不是便宜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咒山人。”
眾長老亦是搖頭不語,不咒山脈有進無出,天陸皆知,他們可沒法像對待燕族那般,強取豪奪。若是燕瀾永遠地困在不咒山脈,那此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長嘆一聲,周天奉若有所思地晃著腦袋說道:“說不定,燕瀾那小傢伙,真有本事出那不咒山脈呢!”
眾長老望著突然嘴角微揚的周天奉,眼神之中閃爍著不解之芒。
“不可能,不咒山脈有進無出,即便是出來者,也是修為大減,隱居不出,對不咒山脈之內的事,更是緘口不提,就憑那小子,說九死一生,已經很高看他了。”一名長老堅定地說道。
周天奉抬起頭,望著眾長老各異的神色,淡笑道:“呵呵,不管怎樣,加緊人手盯好不咒山脈外圍,我猜測,這兩日之內,不咒山脈必有動靜,發生什麼事,立即回報。”
司徒家族之內,亦是有著類似的場景。
燕族議事廳內,黑白二老與六大長老皆在其內,或站或坐,臉上皆有一縷焦急憂慮之色。
“這都過去一天了,燕瀾還是一點動靜都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大長老憂心忡忡地說道。
四長老望了望目無神光的燕凌玉,搖了搖頭道:“希望一切順利吧,不然就真沒人能救凌玉了。”
白長老捋須一笑,寬慰道:“諸長老切勿憂慮,時間還早,燕瀾乃是不世奇才,天命佑之,定然能夠逢凶化吉。”他這般說著,其實在他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這種茫然等待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燕族領域內,不少地方有族人三五成群,議論著燕瀾。
“哎,不知族長與長老們是怎麼想的,居然讓燕瀾去那兇險之地,連我都不敢靠近那裡。”
“是啊,傳聞不咒山脈是有進無出,進去之人,皆是變成一堆陰森森白骨,裡面有一個愛吃活人的兇獸,燕瀾只怕凶多吉少啊!”
“滾你個蛋蛋,燕瀾是我族天才,豈是一個小小的不咒山脈所能困住。”一箇中年漢子叉腰喝道,不過看他閃爍的眼芒,心中顯然也是不看好燕瀾。畢竟不咒山脈,連許多威震天陸的強者進去,都不曾出來過。
燕族訓練廣場上,不少少年們,因看到燕瀾的強大,見識到生存的殘酷,而更加奮發圖強,尚未到集訓時間,他們便自發集中到廣場上,勤力修煉,暗暗比拼。
燕凌瓏素衣飄飄,望著男子集訓場地,眉頭微鎖。她雖然與燕瀾交往不深,但與燕凌玉關係極好。如今,燕瀾是為救燕凌玉而捨身涉險,作為一名女子,她欽佩這個義無反顧的少年。但她聽聞不咒山脈兇險無比後,不由為那少年揪心起來。
這時,燕沐鸞緩緩走到她身後,玉手輕輕地拍在她肩上,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希冀:“我相信,燕瀾那個小傢伙,一定可以再創造一個奇蹟給我們。他一直都在創造奇蹟,不是麼?”她朝燕凌瓏莞爾一笑。
“嗯!”燕凌瓏重重點了點頭,眸子裡燃起了一絲明亮。
燕淩河盤地而坐,腦海中回想著當初他也這麼盤坐修煉,因服食丹藥而進入深層次靜修之中,以致六感閉合,無法察覺外界天雷之暴。在他生死一線之際,所有人都顫慄於天威之下,唯那個他一直視為最大競爭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