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問，彷彿在試探著什麼。
柳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張飛更加不安，他不知道柳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那天晚上……看到賬本了，對吧？」柳煙放下茶杯，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張飛的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卻又在柳煙銳利的目光下敗下陣來。「我……我只是……」他支支吾吾，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柳煙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卻帶著幾分苦澀，「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會出賣老爺的。」
張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柳煙，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柳煙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聲音低沉而緩慢，「其實，我早就知道老爺的那些勾當，我也知道，他遲早會自食惡果。」
張飛更加困惑了，既然柳煙知道一切，為什麼還要幫張老爺隱瞞？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柳煙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毀了自己，更不能讓他連累整個張家。」
張飛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卻又被柳煙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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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的幫助，張飛。」柳煙走到他面前，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你願意幫我嗎？」
張飛愣愣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私生子，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陰影之中，為什麼柳煙會覺得他能幫上忙？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柳煙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一直渴望得到認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答應幫我。」
柳煙的話像是一顆石子，在張飛平靜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他一直深愛著柳煙，卻因為身份的差距而不敢表露，如今，柳煙竟然主動向他示好，並許諾給他想要的一切，這讓他如何拒絕？
然而，張飛心中也清楚，柳煙的要求絕對不簡單，他將要面對的，很可能是他無法想象的危險。
就在張飛猶豫不決的時候，柳煙突然靠近他，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柔軟而冰涼，像是一條滑膩的小蛇，纏繞在他的心間。
「答應我，張飛。」柳煙的聲音如同呢喃，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魔力。
張飛的心跳得厲害，他看著柳煙近在咫尺的臉龐，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張飛的心臟瘋狂跳動，柳煙靠得如此之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混合著夜晚的梔子花香，讓他有些頭暈目眩。柳煙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像是羽毛劃過心尖，激起一陣酥麻的戰慄。他想要開口，卻發現喉嚨乾澀，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看著柳煙，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答應我，張飛。」柳煙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又像是某種古老的咒語，在他耳邊迴響，蠱惑著他，引誘著他走向未知的深淵。
「我……」張飛張了張嘴，終於吐出一個字，卻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答應她，意味著他要捲入一場未知的鬥爭，面對的可能是他無法想象的危險；拒絕她，他又不甘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更不願看到柳煙失望的眼神。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柳煙似乎看穿了他的掙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卻又讓張飛無法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