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越家地盤做客,打壞東西什麼的不好看,淡定,淡定。”
烈傲天自從東宮大火後雙腿截肢,此時坐在木製輪椅裡,聞言,狠狠瞪向姚九,“老九,說,你是不是早知道你們教主的身份?”
姚九:……我當然知道啊,我是她爹的老下屬好嗎?
“……其實姚某也是後來才知的。”姚堂主面不改色地說著慌。按理說他這直來直去的性子也就比鄒青好點,但教主閉關那一兩年,他和秦軒交往過密,不知不覺便近墨者黑了。
“那也比我知的早啊!”烈傲天還沉浸在‘兄弟變妹子’的震驚裡,“早知道奚老弟……啊呸,玉棠她的身份,我這做大哥的怎麼也得更疼妹子啊!”
……我們教主有哥哥疼,還是我們少主呢。
姚九乾笑著不接話。
婚期將至,如今姑蘇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被越家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像烈傲天這般對奚玉棠身份震驚的不知凡幾,然而細想下來,姚堂主還是覺得,他這位老搭檔是最慘的一個。
論起和他家教主的交情,老烈怎麼著也能排在前面,但他家教主朋友就那麼多,全都知曉她的真正身份,唯獨老烈這個結義兄長……
要說為什麼老烈明明人精明得很,教主卻總說他傻甜呢。
烈英也是個老實孩子,叔父變姑姑,這孩子已經懵逼好幾日了……
其實說來也怪不得烈傲天。
如今江湖上提起這門親事,誰不是一副震驚臉?也許老一輩的江湖人還能從中窺出點什麼門道,但當年雪山劇變本就是個驚天陰謀,奚玉棠入江湖至今更是身份成謎,多年來作風狠辣又不失大氣,完全不像個女子行事,加上從五歲起就被當成個男子教養,骨子裡都透著霸道……誰曾想,她竟然是個女子啊!
可偏偏江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玄天和越家兩方卻絲毫不受影響。
自打得知他們教主要出嫁,整個雪山從上到下都在做著各式各樣的準備。鄒青、迎秋、呂正、秦軒、姚九、韶光、薛陽……一干雪山高層二月底便到了江南,若非顧忌到他們教主還處於養傷階段,他們甚至打算將自家教主迎回雪山。
越少主想娶妻?
好啊,親自到雪山來吧,他們‘好好’招呼著就是了。
如今孃家是回不去了,但好在嵐少主的根基在,一句話放下來,奚玉棠從聽雨閣出嫁。
對此,越少主只能乾笑兩聲表示贊成——開玩笑,大婚前,他師兄的妹控屬性全面爆發,這時候不順著他,轉頭他就能讓婚期後延!
你說奚玉棠的態度?
……她不比她哥好到哪去好嗎?
反正越清風是看出來了,成個親,從頭忙到尾的只有他這個新郎官和舅兄,至於新嫁娘……呵呵。
如今世人嫁娶,女子要親手繡嫁衣,可對奚玉棠來說,這裡根本就沒她什麼事。玄天教主玩針線是一把好手不假,但那是為了裝逼,讓她做繡活,恐怕能親手一把火燒了閨房!
再說,奚玉嵐和越清風壓根就不捨得她費那點心思。
所以嫁衣是韶光打頭,越少主親自出手將江南最負盛名的繡娘找進煙雨臺,用十天十夜趕製出來的。奚玉棠在這期間需要做的就是抬抬胳膊動動腿,配合她們量好尺寸而已。
至於嫁妝……那就更不用她操心了。
他們雪山一窮二白,望湘樓和翰墨軒都送了太子殿下,最值錢的玩意就是功法,但只憑功法也撐不起嫁妝啊!所以嫁妝也被人包辦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奚玉棠什麼也沒幹,只等著三月初九嫁人。
大婚前三日,整個姑蘇城都被一片喜色覆蓋,初九,天未亮,越少主便一身大紅喜服,騎高頭大馬,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