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為什麼她還是這麼窮。
翰墨軒雖生意極好,但要資助窮書生,收支堪堪自給自足,醉花樓根基在江南,從聽雨閣手裡搶過來以後,她還沒能好好打理便來了京城,至於望湘樓,以前倒的確是玄天教最大的經濟來源,只是如今也被她送給了司離。
……好窮,媽的。
不過她送得乾脆利落,送得心甘情願,倒也沒什麼可說的,大不了再發展別的就是了。
這麼一想,奚玉棠心裡好受了些,腦筋一轉,就把主意打在了對面人身上,“……越肅兮,你越家產業遍天下,哪一項最來錢?”
越清風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每一項。”
“……”
“不過越家在江南勢力最大,蘇繡,絲綢,茶葉和鹽是幾大進項,北方有礦產,越地是祖籍,海上也有,至於西邊,那是你們唐家和玄天的地盤,我還沒插手,不如你放我一關?”
“……”
想得美!!
強忍住滔天的嫉妒,奚玉棠故作淡定道,“鹽鐵茶葉,這些不都是官家的?”
“越家有皇商。”越清風輕描淡寫道。
“……”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玩耍了?!
奚玉棠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好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越清風將她的神色收進眼底,忍不住笑了笑,見對面人瞪過來,頓時正色,“不知奚教主有沒有興趣跟越某合作?”
奚小教主眼睛亮了。嘖,這話本來該她先說的。
“咳,你想合作什麼?”
“……這事以後再說。”越清風忽然看向窗外,“我們等的人來了。”
奚玉棠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去,果不其然見到了林淵和歐陽玄,接著沒多久,柳曼雲帶著江千彤也到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越清風慵懶起身,朝隔壁定好的包廂走去。
奚玉棠自然好整以暇地坐等看戲。
見到越清風,歐陽玄還算熱情,情緒拿捏得很到位,若非他們事先知道,恐怕還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場極為平常的閒聚罷了。奚玉棠久未見江千彤,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往頭上看,發現她果然聽話地沒將那白玉夕顏花簪戴出來,深感欣慰,看來這丫頭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那廂幾人聊得還算投機,氣氛不錯,用了午飯後上茶點,歐陽玄正了正神色,對面的越清風和隔壁的奚玉棠都心道:來了。
找了個理由將林淵和江千彤支出去,包廂內只剩歐陽玄、柳曼雲、越清風和秋遠。看了看老神在在喝茶的越家少主,歐陽玄和柳曼雲對視了一眼,前者清了清嗓,道,“清風,不知聖女近來如何?”
越清風放下茶盞,輕咳了兩聲,露出一絲無奈,“盟主這話問得清風慚愧,既然奚玉棠來了,越某自然不可能再有機會見到聖女。”
“哦?”歐陽玄故作驚訝,“奚老弟和聖女不是住在越家別院?”
越清風點頭,“是,但奚教主來的第一日,便逼清風發誓不得靠近聖女院子半步。所以……”
“有這回事?”對面人皺眉,“奚老弟脾氣也太躁了些。”
頓了頓,他道,“那坊間的傳言……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傳言?”越清風明知故問。
“這……”
“就是傳越少主是否有斷袖之癖的流言。”一旁的柳曼雲板著臉道。
奚玉棠這位‘姑姑’,從認識她起,她就是冷著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樣,此時這般做派,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越清風沉默了片刻,問道,“二位覺得,越某是否是斷,咳咳咳,斷袖之人?”
歐陽玄和柳曼雲齊聲,“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