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怡然自得的陶醉。
“蹬!”
“蹬!”
“蹬!”
一陣雜亂、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快速的由遠及近走來,打破了小榭的寧靜,驚醒了沉浸在棋盤之中的七夕。
“爹,你怎麼來了!”瞧著腳步迅疾而來的張百仁,七夕詫異的問了一聲。
“呵呵,爹不過是聽說你新交了一個朋友,所以過來看看!能入七夕眼中的朋友,必然不是尋常之輩。”張百仁收斂氣勢,一雙眼睛看向了年輕道人。
卻見年青道人不復之前的淡然,連忙站起身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道人空明,見過大都督!小道對大都督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容,當真是三生有幸!”
“爹,這是我十年前長安遊玩之時遇見的朋友!能與玄奘法師論道,雖然是敗了,但卻也是青年俊傑!”七夕的一雙眸子裡閃爍擔憂之色:“爹,你不會對我這位朋友無禮吧?”
“哦?你這倒是年輕!真的年輕!年輕有為!不錯!不錯!”張百仁將“年輕有為”四個字咬得格外深重。
聽著張百仁的話,諸葛孔明連忙誠惶誠恐道:“當不得都督誇讚,在都督面前,小道就只是一隻螻蟻而已,都督莫要折煞了小道。”
“爹,你不要板著臉,看你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七夕氣惱的瞪了張百仁一眼。
“哈哈哈!”張百仁忽然一笑,轉身對著觀自在等人道:“大家都坐吧,沒必要這般拘束。”
尹軌、觀自在看似隨意走位,但卻封死了諸葛孔明的全部退路,此時諸葛孔明搖著羽扇,眼中滿是從容,似乎根本就不曾發現場中緊張的氣氛一般,對著張百仁道:“都督道法高深,神通廣大,小道不知是否有幸聆聽都督教誨?”
張百仁聞言一雙眼睛看著諸葛孔明,諸葛孔明則面無表情的與張百仁對視著,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來到欄杆處:“我觀你頭頂七星沖霄,必然練就了一門星辰神術。”
“都督好眼力!”諸葛孔明讚了一聲。
“呵呵,你卻不知道,我修煉了一門神通,喚作:大周天星辰神術。天下萬千星辰神通,莫能出我五指之中!”張百仁道:“凡修煉星辰神術者,總歸是出不得大周天、小周天、南斗、北斗,你的七星燈續命術倒不錯,與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一脈傳承。”
“承蒙都督誇讚,小道修煉的便是北斗七星。”諸葛孔明笑著道。
他已經知道,張百仁看破了他的身份,但那又如何?當著七夕的面,他敢殺自己嗎?
莫說是殺自己,就算為難自己,怕也做不到。
“諸葛孔明,呵呵!一代庸人而已,世上無豪傑,方才叫豎子出頭!”張百仁冷然一笑。
諸葛孔明面露難堪之色,一邊七夕扯了扯袖子:“爹,空明是女兒的客人,哪裡有你這般待客的。”
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然後認真的看了諸葛孔明一眼:“小道士眉心發黑,似乎有見血的徵兆,乃短壽早夭之相,日後出門還需小心一些才是。”
諸葛孔明恭敬的對著張百仁一禮:“空明謝過都督指點,日後出門定然謹慎。”
“七夕,如今時日不早,你還不早點送客。”張百仁轉頭看向七夕:“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好和陌生男子獨處?成何體統!傳出去是我張百仁沒教你規矩,還是說你不懂規矩?”
“爹,你這話未免太難聽,我等修行中人,豈會在乎那些尋常之輩的禮節。”七夕不樂意了:“空明遠道而來,是特意來看我的,哪裡有趕客人走的道理?他不但不走,還要留在莊園中歇息。”
張百仁聞言深吸一口氣,然後看了空明:“小道士的意思呢?”
“有勞都督收留了。”諸葛孔明恭敬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