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觀天象,眼中滿是無解。
魚俱羅乃大隋定海神針,張百仁想不到楊廣誅殺魚俱羅的理由。
“魚俱羅的死劫並未消散!”張百仁面色凝重下來。
“都督,大將軍魚俱羅入京面聖了!”左丘無忌站在樓下道。
張百仁眉頭皺起:“請大將軍入我府中一述!”
第二日
下午
魚俱羅拜見了天子之後,起身來到張百仁府邸。
酒,是數百年的佳釀。
菜餚是百花樓的菜餚。
張百仁與魚俱羅相對而坐,慢慢為魚俱羅填滿酒水。
“洛陽乃是本都督地盤,當一盡地主之誼,大將軍請暢飲此杯中酒!”張百仁給魚俱羅滿酒。
魚俱羅端起酒水一飲而盡,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許久後才輕輕一嘆:“都督倒是好享受。”
“人生就那麼點樂子,我若在不喜杯中之物,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張百仁放下酒杯,一雙眼睛看著魚俱羅:“大將軍為何眉頭緊鎖?”
“不知為何,自從來到東都之後,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魚俱羅在喝了一杯酒水。
“將軍怕是有死劫!”張百仁面色凝重,語出驚人。
魚俱羅忽然一陣心驚肉跳,駭然的看著張百仁:“都督何以教我?”
張百仁略作沉吟,上下打量著魚俱羅,過了一會才道:“將軍以為劉元進此人如何?”
“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雖然凝聚了天子龍氣,但卻也難成大器!我若裹挾朝廷兵鋒,區區劉元進彈指可滅!”魚俱羅眼中滿是不屑。
“怪哉!怪哉!劉元進既然彈指可滅,那大將軍死劫何來?”張百仁不解。
“這是本將軍命中的劫數,雖然都督為我逆改天命,但我卻也有自知之明,如今劫數怕再次生變。不過我有無敵鐵拳,管它什麼劫數,直接粉碎了就是!”魚俱羅不屑一笑。
在袖子裡一陣摸索,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掏出一枚玉符:“這是我練成的替死玉符!”
“不必!”魚俱羅面色鄭重的推拒了玉符,眼中滿是嚴肅:“是劫數,也是考驗!我如今破碎外虛空已經登頂,再無寸進。若想在進一步,唯有入微,查明體內情況,破碎內虛空,方可在做突破。”
“若能破劫打破命數,日後老夫修行再無障礙!有了這替身符,反而叫我失去了勇猛精進之心,不可!不可!”魚俱羅連連搖頭拒絕。
“好魄力!將軍好魄力!”張百仁面露讚歎,揮手收回玉符,卻也沒有多說。
魚俱羅欲要藉助劫數磨練自己,突破武道,他能說什麼?
他還能說不讓魚俱羅突破?
酒宴一番暢飲,瞧著天色漸暗,張百仁嘆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魚俱羅關乎著自己的佈局,斷然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密切注視大將軍的動靜,若有不妥速速彙報!”張百仁壓低嗓子道。
聽聞此言,腳下影子一陣扭曲,荊無命領命而去。
“劫數?本都督倒要看誰能害你!”張百仁冷然一笑。
王家
琅琊王家
此時王家老祖看著眼前的那十幾顆血淋淋,死不瞑目的人頭,雙拳緊緊的攥在一處。
王家縞素,素白色的燈籠、綢緞。
沒有哭聲,有的只是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張百仁!”王家老祖雙拳緊握呲目欲裂,過了一會才道:“不報此仇,我王家誓不為人!不報此仇,我王家如何面對天下群雄,如何統治下屬!”
“老祖,張賊如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想要誅殺怕是難上加難!我王家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