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高聲地稟報了一句。
“哦?走,看看去!”劉啟明一聽之下,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一揮手,領著全軍向前方縱馬衝將過去,狂奔的馬蹄踏在鬆軟的草地上,濺起汙泥無數。
“將軍,請看。”數名早已集聚在一起的遊動哨聽到後頭傳來隆隆的馬蹄聲,全都轉過了身來,待得劉啟明到了近前,一名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將一個破損的馬鐙遞給了劉啟明。
這馬鐙上的斷口明顯是新的,以劉啟明的老道自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皺了皺眉頭,望向了不到一里處的那座山樑,想了想之後,一揮手道:“全軍下馬,就地休息,甲、乙兩夥負責警戒!”劉啟明此令一下,除了兩支各十人的騎兵小隊縱馬向四周散開保持警戒之外,其餘兩百餘騎兵就在一座高不過十丈的小山包前停了下來,也不曾開始搭建營地,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天色已晚的樣子。
唐軍這一停下來不打緊,卻令事先埋伏在一里外那座山樑附近的黑狼軍官兵鬱悶壞了——先前唐軍被雨淋的時候,埋伏著的黑狼軍一樣是泡在雨水中,原本以為如此大的雨唐軍應該是不會來了,可沒想到唐軍到了底兒還是到達了此處,可卻偏偏停在了己方的包圍圈之外,此時縱使出擊,也無法將唐軍合圍,反倒會打草驚蛇,可要等麼,別說趴在爛泥裡的滋味不好受,這天都快黑了,天曉得唐軍還往前走不走,總不能在爛泥裡趴上一個晚上罷。
唐軍似乎一停下就不想再動了,不但停下來休息的兩百餘騎兵就此不再挪窩,便是那些在四周遊走的遊動哨也不再向前趟路了,就只在附近的幾個小山包上轉來轉去,似乎打算就在此地安營紮寨一般,可卻又沒見唐軍官兵從馬背上卸下帳篷等物,這令遠處的黑狼軍官兵看得納悶不已,不曉得唐軍究竟是發哪門子神經來著。
不好,上當了!伏葵站立在山樑上藉著一顆大樹的掩護細細地觀察著唐軍的舉動,突地醒過了神來,心中暗呼不妙,臉色頓時便煞白了起來,咬了咬牙,一舉手,剛想著下令全軍即刻出擊,趕跑這股唐軍,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露出了一道黑線,以伏葵的眼力一看便知曉來的是大隊的唐軍騎兵,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已然舉起的手也僵在了空中。
“伏將軍,唐軍主力到了,我軍該如何應對,請將軍訓示。”就在伏葵發呆的當口,一名身著千戶長服飾的將領略有些子氣喘地跑了過來,語氣焦急地問道。
“知道了。”伏葵放下了舉在空中的手,連看都沒看那名千戶長一眼,很是平靜地應了一聲。
這名千戶長名叫葛利突失,乃是大度設手下一員勇將,是此番隨伏葵出征的五名千戶長之一,為人向來桀驁不馴,本甚是不服伏葵能得大度設之重用,與伏葵曾當眾較量過,卻沒能在伏葵的槍下走過一合,自那以後便唯伏葵之命是從,但凡是伏葵的命令,他一向不問為什麼,只是堅決地按命令去做,然則此時見唐軍主力已經快趕到了,伏葵卻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不由地急了起來,高聲道:“伏將軍,敵軍銳氣正盛,我軍不宜硬拼,還是暫避為妥,望將軍早下決斷。”
“走不了了,葛利將軍即刻傳本將之令,讓所有弟兄即刻撤到山樑上,待天黑之後再行定奪。”伏葵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多做解釋,只是下達了收兵之令。
“這……”葛利突失不明白伏葵為何會下達這道奇怪的命令,不過也沒再追問,微微地猶豫了一下之後,自去傳令不迭,須臾,一陣號角聲響起,山樑下方百丈左右的兩側山包後埋伏著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