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教訓得是,孩兒自當恭記在心。”
楊淑妃很是滿意地點了下頭,揮了下手道:“嗯,那就好,恪兒是個懂事人,娘也沒什麼好叮囑的,只有一條: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該如何做恪兒想必心中有數,就不須娘再多說了罷。”
李恪心中一驚,猛地抬頭看了看嘴角含笑的楊淑妃,愣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是,孩兒知道了。”
“罷了,恪兒公務繁忙,娘就不耽擱你的正事了,去罷。”楊淑妃饒有深意地掃了李恪一眼,揮手示意李恪退下。
“是,孩兒告退。”李恪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汗,也顧不得擦一下,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個頭,一轉身退出了大殿,匆忙打道回府去了……
皇宮之中雖是最講規矩之處,可平日裡各宮宮女、太監們私下鬥毆、吵架之事卻依舊不少,只不過從沒像此次內侍省之事這般“當行出色”罷了,此事一發,各宮全都轟動了,議論紛紛之餘,卻沒見各宮之人就此發飆,無他,韋貴妃、楊淑妃、燕德妃這內廷的三架馬車都沒動靜,其餘各宮之人自是不敢稍動,一起子娘娘們全都在等著三駕馬車如何動作,誰也不想在沒看清方向的時辰胡亂出手,一時間內庭中反倒安靜了起來,不過嘛,別人是別人,武媚娘卻是不管別人如何想的,一得到內侍省鬥毆事發的訊息,立馬衝到了敏安宮中,不管不顧地叫嚷道:“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空繡花,再這麼下去,元德殿豈不是要爬到姐姐頭上去了,不成,此事本就是元德殿挑起的,即便有錯,大頭也在元德殿那兒,憑啥子要姐也受內侍省那起子下作人等的氣,姐,我等一併找陛下說理去,總得將事情說個清楚才是!”
燕德妃雖生性平和,甚少理會宮中的雜事,可並不是軟弱無能之輩,宮中自然也布有一定的眼線,再加上“有心人”的報信,不單內侍省那頭的事情瞞不過她,便是李世民剛下的那道由內侍省掌總後宮的事情也都心知肚明瞭,只不過燕德妃卻什麼都沒做,不但沒有去插手內侍省一事,甚至沒派人去通知李貞,只是安靜地在宮中繡著花,此時見武媚娘氣急敗壞地跑了來,並不曾停下繡花的活計,只是淡然地一笑道:“媚娘,坐下罷,此事不必多說,即是違了宮規,自當受處罰,下人們不懂事,得了教訓也就是了,為此慪氣實不值當,陛下政務繁忙,爾就不必再去添亂了。”
眼瞅著燕妃不動聲色的樣子,武媚娘眼中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跺了下腳道:“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真要是讓內侍省那起子下作奴才來掌總後宮,不說姐妹們丟了臉面,便是姐您也沒了體面不是?要我說啊,這後宮沒個主人就是不行,姐,您不知道吧,先前元德殿那位可是將吳王都請進宮來了,指不定就是衝著那個位置去的,哼,那個賤胚……”
“媚娘,不可胡說!”一聽武媚娘之言愈發放肆起來,燕妃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一揮手打斷了武媚孃的話,沉著聲道:“媚娘,姐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後宮裡的事自有陛下做主,我等切不可胡亂行事,你若是真要胡為,休怪姐姐不講情面。”
“姐,我……”武媚娘見燕妃說得如此不客氣,眼圈立時紅了起來,哽咽了一下道:“姐,小妹就是看不下那人猖獗,小妹也是為了姐好不是?”
明知道武媚娘這話不盡不實,可燕妃卻並沒有點破,長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正繡著的紗巾,走到武媚孃的身邊,以疼惜的口氣道:“媚娘,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