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就是曾和露香一起在長沙瓦子中當紅牌的姑娘嗎?只是自己素和其無深交,離開書院後更是一直再沒有聯絡過,怎麼在此時突然提起來?
“子燁,不是為兄說你啊——咱們這些做男人的,應該要負責任、會擔當才對。”劉羽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負責任?對誰負責任?負什麼責任?宋君鴻一時不明白劉羽說的什麼。
“對秋靈哇!”劉羽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什麼?等等!我連秋靈負的哪門子責任?我連她的頭絲都沒碰過一次,怎麼就突然需要對她負責任來了?
宋君鴻完全傻掉了。
“好哇!沒想到子燁你平日間看起來一幅老實樣子,卻不想已經先下手為強,搶折得花枝了。”柳叢楠和方邵兩人卻開始不依了起來,在他們話語中分明似有著一股掩飾不住的酸溜溜氣息。
“都給我打住嘍!”宋君鴻大吼一聲,對著劉羽說道:“雲飛兄可莫開小弟玩笑,小弟與那秋靈姑娘素絲無染,你要給我把話說清楚嘍。”
“都害人家姑娘相思成那樣了,還叫素絲無染?”劉羽也厚著臉皮,強詞奪理的說道。
原來,在那只有虛情假愛花錢買笑的歡場中,女子多隻能笑臉待人眼淚暗流,箇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露香和秋靈兩人互相成了好友。現在露香終於脫離了苦海,成為了光彩的誥命夫人,卻有時難免仍會想起苦命的姐妹秋靈來。想起秋靈,就想起自己以前同樣悽苦的日子,便也盼著能讓秋靈有個似自己一樣的好光景。
她素知秋靈對宋君鴻有意,故便經常在劉羽面前哀求,讓其找個機會撮合兩人。
所以劉羽也藉著這個當口上厚起臉皮對宋君鴻提出讓其照顧秋靈姑娘。
在其滔滔不絕的讚歎話語裡,這秋靈不僅成為地上有,天上無,僅次於自己妻子的極品女人,更連其在金兵入侵長沙時朝著嶽麓書院方向逃難的舉動,也說成是因其對宋君鴻的一絲愛念所致。
最後總結:遇上這種美女而不知憐惜的,就是笨蛋;享受著這般美人垂恩而不立刻娶回門來的,簡直就是混蛋加三級。
他說的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宋君鴻卻是聽得哭笑不得。且不說自己對秋靈並無垂涎之意,何況前世的月伊遍尋不到,又為了自己殉死,史珍也遠在天邊杳無音信,自己的感情現在麻纏不清了,已經辜負了太多美人恩慧,哪裡還敢再去惹秋靈這一大麻煩。
“是不是小弟若不應允,嫂夫人便不借這錢了。”宋君鴻苦笑。
“倒也不是。子燁只管拿錢。只是為兄和你嫂子想多討杯喜酒喝喝而已,兩者也並不太相干。”劉羽笑了起來。
宋君鴻這才畏畏縮縮地把這錢接了過來,苦笑著道:“怕是要令嫂夫人失望了,改日小弟親自去登門告罪吧。”
方邵急忙打圓場:“雲飛兄,你也是的。嫂夫人和你那必竟是有聖旨賜婚才得以成行。子燁如今已是朝庭命官,納妓為妻,干犯大宋官箴條律,是要被問罪的。這你必竟也要替子燁的處境想想。”
劉羽不甘心的說道:“作為了正室,作側室也可以嘛。官箴上又沒說不讓納妓為妾,這在朝中也有很多現成的例子在嘛。”
“不管是妻還是妾小弟都還尚不著急。”宋君鴻趕緊說明白,要不然這個問題一旦麻纏起來可不好再弄清。
“暴殄天物!”
“身在福中不知福!”
邊回連柳叢楠和方邵也一左一右的夾擊他了。
宋君鴻無奈,只好借假點數交子不去理他們。
柳叢楠倍感無趣,只好又問道:“還差多少?”
宋君鴻滿足的說道:“加上我家中的有八百多貫了吧。此前實著是沒想到會籌借到這麼多,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