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轉身察聲者來源,才發覺原來是他們旁邊一名老者發出。他剛才和林佳娜動完手後就迅速撤離,轉了一圈才發覺居然還是轉到了他們剛才在找的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的墓前。那尊由蘇聯著名雕塑家雕刻的黑白分明墓碑上放著赫魯曉夫的頭像,象徵著他譭譽參半,功過難雲的一生,楊星他們看了也不勝唏噓。當時旁邊有一名老者戴著帽子正弓著腰整理赫魯曉夫墓前的枯葉和huā瓣,楊星只把他當成了這公墓的管理員了。現在才發覺剛才他一直就在他們身邊晃悠,想必他和林佳娜的談話都落入了他的耳中。儘管兩人的談話都採用中文交談,不過聽老者話裡的意思,想必是他也是懂中文的,完全理解了他的話。
楊星看著身邊林佳娜並未吃驚,臉上戴著會心的微笑,心念電轉間已經猜到了老者的身份,於是趕緊擠出一絲微笑向他伸手:“終於見面了,我的神秘嘉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老人爽朗一笑,握住楊星的手道:“遠來的中國同志,我叫阿里克塞,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叫法,你就叫我同志好了。”聽到老者使用起這久違的稱謂,楊星心中沒來由的一暖。儘管現在這個時代曾經的社會主義陣營分崩離析,先生小姐的稱呼滿天飛,似乎採用過去這種親切的稱謂就像是個笑話,但眼前的老人顯然對那個時代充滿了依戀,難怪林佳娜提醒他要注意對老者懷念過去的尊敬,畢竟那是一個光輝的年代啊!
經過坦誠交談,楊星不僅贏得了林佳娜的心,也贏得了阿里克塞老者的欣賞。三人互相寒暄後,阿里克塞老人興致很高的提出想到莫斯科紅場再走一走,雖然下午才逛完那裡,但無論是老者他身負的情報重要性,還是對老人的尊敬,楊星當然沒有異議。於是一行三人踏著夜sè再跨過莫斯科河,前往這座城市的中心地帶。
莫斯科紅場當年在國際上的名氣遠大於中國的**廣場,此時蘇聯才解體不到十年,所謂虎死餘威在,作為冷戰對峙的兩巨頭之一,莫斯科每年在紅場進行的閱兵式經常震動鐵幕的兩邊,無數西方情報人員都想透過紅場上滾滾而去的武裝鐵流來猜度蘇軍的實力。現在雖然蘇聯解體,但這裡依然是外國旅客來俄旅行的必經之地,常年人流不斷。
走到這裡楊星才注意比起**廣場,這裡實際並不大,它大概只有9萬平方米麵積,頂多只有**廣場面積的五分之一。但紅場周圍環繞著克里姆林宮、俄羅斯國家歷史博物、以及那個以金頂洋蔥頭建築聞名於世的瓦西里昇天大教堂等享譽海外的建築,加上這裡又是前蘇聯重要節日舉行群眾集會和閱兵的地方。即使蘇聯解體後的今天依然是俄羅斯的政治文化中心所在。現在華燈初上,廣場中央依然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如織,他們hún雜在其中倒是絲毫也不起眼。不過為了安全計,三人談話都轉為中文交談,這樣周圍都是歐美人,不虞洩lù秘密。
和這位阿里克塞老人走了一陣,楊星觀察到他年輕時一定長得非常英俊,一頭梳得一絲不苟的銀髮下一雙冰藍sè的眸子,堅毅的面龐和線條分明的下巴搭理的乾乾淨淨,身上衣服雖然樣式舊了些,但漿洗的很是乾淨,整個人感覺不怒自威,顯然以前是個久居人上的人物。楊星暗自評價這位老者過去身份不低,不由放下心來,他生怕忙活半天最後得到的只是條小泥鰍,現在看來他的確是條大魚。老者看來很緬懷蘇聯夕日的榮光,他站在紅場赭紅sè的方石板上打量四周,遙望廣場西側的克里姆林宮的紅sè尖塔,撫今追昔半響沒有說話。
一會他才沉重的開始講述:“當年‘8。19’政變時,我就站在那裡的列寧墓頂觀禮臺上。當時我的上司就是參與推翻戈爾巴喬夫的那批人中的一個。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儘管我們囊括了當時蘇共中央幾乎所有的領導,但當時還只是俄羅斯總統的葉利欽振臂一呼,就讓所有的民眾站在他那邊來反對我們的政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