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爺出來了沒?”
“二爺早早就出了門了,這會兒應該到了宮門前了。”小安子回道。
尉遲燁點了點頭,放下帷帳,低聲說道:“走吧。”
車廂內,尉遲燁長髮垂落,他伸手撫了撫腰上的一個短笛。廣袖之下的手骨節分明,他伸手拿出懷中的半個饕餮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燁兒,風兒,這玉佩是一對的,你們兩兄弟一定要互相照顧。”
“是,爹爹。”
尉遲燁將這半個玉佩放入袖口,這才微微閉上了眼。爹,你可知道風兒心中的怨恨?怕是我終其一生都改變不了。
“爺,到了。”
安平侯下了馬車,便見王項陽走了過來,兩人雖然隔了一個手臂之遠,然而嘴邊都勾起了笑。
“侯爺,我娘想清茶了。”
“哦?這個要問我家娘子。”他勾唇一笑,性感魅惑地看了眼宮門前的兩顆紅楓,“可是有了新訊息?”
王項陽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南疆夜郎王偷偷將兵力移居海外。怕是圖謀不軌。”
南疆?這回又會是誰帶兵?倒是值得期待。
一個侍衛立好站姿,例行檢查著他們身上可有兵器。當那侍衛的手擦過王項陽的手時,王項陽手上已經多了一張紙條。
安平侯見他那般自然的樣子,嘴上便是笑了,“你這訊息可告訴了麗妃?”
“自然。不敢隱瞞。”他笑著開啟紙條,只是看了那紙條之後,卻是嘆了一口氣。轉頭深深看了眼安平侯,“我都不知道你是娶了什麼人?怎麼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安平侯挑眉,“麗妃娘娘可說了什麼?”
王項陽將那紙條放到嘴中,這才說道:“讓我向皇上推薦由嶽韌宣帶兵,花副將輔助。”他還以為這麗妃娘娘不過是狠一點,不想竟然也是這般有手段之人,關是這一招就讓人忍不住一嘆了。
安平侯眯起了笑,的確是妙招。
見金鑾殿到了,兩人便不再多言。
尉遲風從安平侯入殿就一直盯著他,眼中滿是恭敬之意。只不過沒人看到他低眉的那瞬他眼中的冰冷。
安平侯目光微斂,只不過他淺淺笑著,生出萬千風華。
尉遲風見到他嘴角的笑意,袖子中的手頓時握緊。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紛紛跪拜。
華蓋於前,皇上走了出來,他的目光略過下方眾人,掃了眼那空了的位置,才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皇庭威儀,皇上看了眼宰相垂老的站姿,“這兵部侍郎怎得還未回朝議事?”
宰相蹙了下眉頭,硬著頭皮說道:“這幾日斐然公主身子不適……”
“哪能不適這麼多天,江前榮,一會兒讓太醫去宰相府看看。”
那垂老的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宰相咬了咬牙,“謝皇上。”
“今日一早,朕收到訊息,南疆夜郎王竟然偷偷挪兵,不知道眾位大臣對這事有何看法。”皇上說著雙眼一眯,見下方尉遲風的身影之時,面上便是一冷。
再看他與宰相站得如此近,登時厲芒一放。
江前榮將皇上的目光收入眼底,低聲說道:“說是買官進來的,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
皇上冷笑,這吏部尚書還真以為宰相能一手遮天了?這京中買官之氣這般重,那朕還要科舉作何用!“不知道光祿寺少卿可有何想法?”
尉遲風身子微微一僵,沒想到皇上竟然注意到了自己,他只覺得胸口砰砰跳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南疆之地離京城甚遠,這京畿將士入南疆,怕也實屬不易。
“回皇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