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輕輕搖頭的樣子,雖然心下疑惑,卻也著實沒再開口。
石將軍嘴角微微勾起,瞟了眼宰相得意的神色,面上浮出了一抹嘲笑。還以為這次嶽韌宣領兵就可以獲得兵權了?我看你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花副將現下可不是你的人。不過看嶽常輝那般勝券在握的樣子,想來花副將所言不假。這嶽常輝早就生了這奪權之心!
石將軍咬緊了牙,撇開了頭,嶽常輝,你給我等著!
宰相站了出來,“王大人所言甚是。”他笑著看向一旁靜默不語的花副將。花副將微微低頭,面上不卑不亢。卻是拱手道:“皇上,現下南疆危機,末將希望能報效皇上。”
石將軍眯起了笑,對著皇上說道:“若是花副將親自出馬,末將是放心了。”
皇上聞言呵呵一笑,對著眾位大臣說道:“眾愛卿以為如何?”
“甚好,甚好。”
皇上命了江前榮下了聖旨,這才宣告了退朝。
宰相今日可是喜上眉梢了,攬著嶽達就回了宰相府。完全沒去看石將軍此番的神色。
兵部尚書暗恨著看著宰相一黨人離開金鑾殿,面上就是一怒,“石將軍,你為何要給那嶽韌宣機會!”
石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下卻是一笑,“他們得意不了多久。”說著,石將軍揚袖離去。
兵部尚書只道石將軍自由錦囊妙計,自然是沒有多問。眾位武官見狀,也只好低頭跟著走了出去。
出了宮門,安平侯見小安子定住身子看著那遠行而去馬車,這才笑道:“怎得?看上了哪家姑娘?”
小安子被說得一窘,回頭說道:“爺,奴才方才看到二爺的臉色不好。”
安平侯挑了挑眉,上了馬車後,沉聲道:“回府吧。”
“是,爺。”馬車驅走在大道上,車內的男子微微閉上眼睛,慵懶靠在了視窗處,一縷墨髮垂在他的胸前,廣袖紫衣隨著他一個抬手,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他近乎透明的臉頰下那妖異的紅唇微微抿緊。
宰相和嶽達回了宰相府後,便立即讓人把嶽韌宣找回來。不想前腳才剛踏入府,江前榮這後腳就帶了太醫入了府。
江前榮笑著看向宰相道:“皇上和石妃娘娘甚是關心斐然公主,奴才不敢有一絲耽誤。這不久帶了太醫前來。”他退了開去,身後便是一個及江前榮半頭高的男孩。男孩恭敬地拱手道:“劉冶見過宰相大人。”
宰相愣了下,眉頭緊緊一蹙,“沒有別的太醫了嗎?”
江前榮垂首一笑,“劉太醫雖然小小年紀,醫術卻已然超群,深得皇上之心,若是別的太醫,皇上還不放心呢。”言畢,江前榮便對著宰相行了個禮,“還請帶個路。”
嶽達吩咐了個丫鬟帶路,見江前榮一行人去了後院的方向,眼中便是一急,“這孽障到底去哪兒了,怎得還不回府!”
宰相嶽常輝眯起了眼,“還不派個人盯著那幾人,莫要讓他們聽了什麼去!”
“是,爹。”
隨著嶽達離去,宰相大人便是一陣頭疼。皇上誰不派,竟然派了劉冶,他是麗妃娘娘的人,現在凌雲王和安平侯聯袂對抗,當初自己弄了那次暗兵之亂後,凌雲王便處處給自己使絆子。這劉冶……
“還不快去把那孽障給我找回來!”他大聲一吼,見管家立即轉身出去,額角隱隱作痛。
劉冶和江前榮去了後院,見閨房就在前,江前榮便停下腳步,對著劉冶道:“劉太醫,你進去便可,我在門外等你,若有何需要可喚我一聲。”
劉冶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有勞江總管。”他敲了敲門,見一個宮女打扮的姑娘走了出來。他便是拱手,“下官太醫院劉冶奉皇上之命來為公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