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女兒如此被辱,兩個姨娘怎麼受得下這個氣?可是她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反擊。想來又想去,便想起了姚氏的話。
「她不是認為這花是千葉魏紫嗎?咱們便幫她傳出去!」江姨娘與何姨娘兩個人商量好久,終於拿定主意。
於是,從顧府開始,然後透過外出採買的下人,這個訊息也傳了出去,沒有幾天的功夫,半個汝南都知道,顧氏三房的姚氏,培育出了一朵千葉魏紫。
於是便有人上門送帖子,以求一觀。把姚氏攪得煩不勝煩。
「一律不見!」姚氏下了令。花還沒有開,她若讓人見了,只會被人批評輕浮。而如果到最後開了,是千葉魏紫還好。如果不是呢?那豈不是自己將笑柄交別人手裡?
再說了,這幾天她還要忙著對帳的事情,怎麼有功夫管一朵花?
這花確實是開得太不是時候了。
「四合南北貨的佟掌櫃,到了沒有?」姚氏心心念唸的都是這件事,過上一會兒,便會叫人去看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佟掌櫃,一直也沒有來。馬上人都要來齊了,他再不到,就遲到了。
姚氏很有些不喜。不過是個小小的南北貨鋪子,每季上繳的利潤也不過幾`一`本`讀`小說`ybdu百兩銀子,沒有想到卻是如此耍大牌。
過了一會兒,檀香匆匆忙忙走過來,附到她耳上,輕輕說道:「夫人,還沒有來。」
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可是人已經到齊了,她不能再因為一個佟掌櫃而耽誤這麼多人的事情,只好強壓下內心的不滿,開始說起開場白來。只是還是吩咐檀香安排人在大門外等著。而檀香則一直站在二門處守著,要在見到人後,第一時間告訴她。
可是一直過了一個時辰了,佟掌櫃還是沒有來。姚氏終於發覺不對勁了,趕緊叫了個小廝去那個南北貨的鋪子裡面去尋。
她自己則守坐在客廳裡,與對帳的掌櫃們之間豎了張屏風,緊張地等待著。
半個時辰後,那個小廝跑得快斷氣般,闖進了客廳。姚氏趕緊叫檀香將人拉到了東書樓,自己也趕緊過去。
「怎麼回事?」姚氏才跨進門,便急急問道。
小廝喘著粗氣,說道:「小的、小的見到佟掌櫃了,可是他說……前天的時候,便有人將這季的利潤都拿走了。」
「怎麼回事?」姚氏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客廳裡還有那麼多人,叫人聽到她失控,那可就麻煩大了。
可是那個取走利潤的人是誰?難道是十四?不對啊,她哪裡出得了門?她不可能見到佟掌櫃的說。
小廝趕緊說道:「佟掌櫃說那人是個青年男子,衣著不凡。他手中還有四合南北貨鋪的契書,所以他要提前兩天對帳,將利潤取走,佟掌櫃都答應了。」
一個衣著不凡的青年男子?那是什麼人?
姚氏不知道那個橫插一槓子的人是誰,但她可以肯定不會是顧茗的什麼人。她在自己手下長大,手裡有沒有得用的人手,自己清楚得很。
也就是說,十四娘已經私下裡將那個四合鋪賣掉了?
姚氏恨得直咬牙。她千防萬防,沒有防備顧茗這一招。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敢將四合鋪賣掉。
說起來,也是自己疏忽了,應該提前去跟佟掌櫃打個招呼的……可是打招呼又有什麼用處?契書在人家手裡。
這下可好,自己本來還指望著讓冬草將契書偷回來的!
姚氏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而顧茗卻是收到了餘欽寫給她的一封信。開啟來,裡面是一張百兩的銀票。
銀票好啊,不佔地方,好儲存。顧茗笑眯眯地,將銀票交給丁香藏起來了。
姚氏一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