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會成為孤魂野鬼爭相吸食的養分。
“這可怎麼辦!”張一仙有些頭疼,想來想去,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安置這孩童,而且將他帶在身邊也不可能天天看著,如果一旦自己疏忽,很有可能造成大錯,再加上外面的世道枉死,冤死的人越來越多,也是一個大麻煩。
“也不知道龍虎山的道士們有沒有辦法,看來還得抽個時間去龍虎山一趟。”張一仙想了想,這孩童無論放置在何處都是個麻煩,還不如自己先帶著,也許後面還有機會救治也說不定。
張一仙此時要做的就是封印住他體內的陰氣,一旦他的陰氣被封,他的意識也就會迴歸,人也會醒來。
將孩童擺放在地盤膝而坐,張一仙取出手中象徵權力的城隍金印,口中唸唸有詞,城隍金印表面慢慢散發珍珍金光,隨後在張一仙手掌猛的一擲之下,城隍金印身上能的湧出一道金光,凝聚成一個拇指大小的金印,瞬間印在孩童眉心之處,原本還四處溢散的陰氣此刻又慢慢倒捲回來,進入其體內,片刻之後孩童的身體與常人無異。
只是這樣的辦法治標不治本,不是長久之計,張一仙還在想著以後如何處理。
…………
就在張一仙出手封印孩童體內陰氣之後,距離秦家村身後山林一百多里處的一處山崖之上,一個身穿白衣,面孔俊俏,眉心還有一枚花瓣印記的青年人猛的睜開雙眼,目光直向秦家村方向,手中還撫摸著一隻手掌大小的狐狸,此刻其肚腹之上正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掌心重傷的狐狸,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五指輕輕觸碰到狐狸的皮毛,下一刻五個指頭猛的合攏,原本還有微弱氣息的狐狸當即被這青年捏成了肉泥。
“這世間還有人能壞我好事,有意思,真有意思。”空曠的山崖之間,霧氣舒捲,站立在山崖之前的青年低語,口中發出的竟是女聲,男相女音,可真是怪異至極。
…………
長江,河伯府邸。
狂怒奔湧的長江水混著些許浪花在江面之上翻卷著,下一刻,一道金光從天際降臨江面之上,原本一米多高的浪花正要從這裡打來,下一刻硬生生被這道金光逼散。
當金光散去之後,一個身著錦衣的青年露出面來,手中還捧著一道泛著紫光,晶瑩剔透的玉盒,拉近細看,玉盒之中盛放的乃是一枚散發著紫光的令牌,其上竟有上古龍文。
青年現身後不久,寬闊的江面之下猛的湧起一陣水泡,散開之後一道道河伯府邸的夜叉站立兩旁,為首一人正是張一仙未來的老岳父,河伯。
…………
就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豪州城之外,一處道路旁走過一個穿著破爛僧服的遊僧,身上揹著包袱,年紀大約二十多歲,天庭飽滿,面相圓潤,看起來氣度非凡。
遊僧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四周荒蕪的土地,手掌不由自主地安撫著肚子繼續往豪州城趕去。
如果張一仙在此,定能看出,此人身上有點點紅色氣運流轉,遠勝過他曾經見過的縣令。
第二十四章 即為人,何成佛?
豪州城外,原本寬敞平坦的官道此刻已經有些破敗不堪,不僅兩旁的路基垮塌,就連道路之上的青蒿也長到了齊膝深,只有中間還有一道白色的小道證明這裡曾經是通往豪州城的官道。
官道兩旁,稍微稚嫩一些的樹苗都被人掀翻在地,徒留已經日漸乾枯的枝幹,最下方的嫩根卻早已不見蹤影。
再往前看去,稍微寬敞一些的道路兩旁都被漫山遍野的黃土堆遮蓋,中間還偶爾夾雜著一些被老鼠啃過的人骨。
此時此刻,豪州城外的樹林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人頭低伏在樹角,每個人雖說都是身披戰甲,手持利刃,但是戰甲是蘆葦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