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結婚,你肯不肯?”
這回輪到陸知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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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處沒想到鍾老爺子會對一個見面不到幾小時的人提出這樣的條件,一時間無數猜測湧上心頭。
老人見他沉吟不語,以為他不相信,便緩緩補充了一句:“這不是在試探你,既然我說了出口,那必然會兌現。”
陸畢竟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很快已冷靜下來,露出淡淡微笑。“老爺子一言九鼎,眾所皆知,我又怎麼敢質疑,但卻只怕要辜負您的美意了。”
“為什麼?”鍾老爺子習慣性地眯起那雙小眼睛,“如果你之前打抱不平只是為了我將映水當作一顆聯姻的棋子,但現在我聽說這丫頭很喜歡你,你的能力我也認同,讓你們倆結婚不是最好的選擇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陸知處不答反問,語氣平靜溫和。“老爺子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有,”鍾老爺子欣賞他這種開門見山的問話方式,當下也就不拖泥帶水了。“條件只有一個,你要永遠留在鍾氏效力。”
效力?為誰效力?鍾老爺子,鍾旻,還是其他人?他沒有問,也知道不能問,一問就等於答應了。
的確,鍾家財大勢大,即使5%也足夠吃喝不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巨大的誘惑,更何況交換條件只不過是留在鍾氏及娶鍾映水。陸知處雖然不愛她,但也沒什麼惡感,甚至還有一份憐惜,兼且鍾映水嬌豔如花,又有哪個男人會不樂意呢?這樁婚姻不只對他,而且對鍾旻來說都是不小的助力,所以乍聽到的那一瞬間,由不得他不動心。
“很抱歉,但我想我還是那句話。”
第一次可拒絕還可以當作欲迎還拒,那麼第二次呢?鍾老爺子有點不悅,他在商場上縱橫數十年,少有把大餐送至眼前還這麼不識時務的人,即使有,也早已成為他的敗軍之將煙消雲散了。
經過今晚的變故,鍾家與歐陽家是結不成親家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打鐵趁熱,陸知處這個人,從鍾旻將自己在榮華的股份轉讓一部分給他起,他就派人詳細地調查過了。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不過是一介律師,與鍾旻合作少時,竟有如多年默契。
“怎麼,難道你嫌棄映水是個訂過婚的人?”鍾老爺子故意激他。
“老爺子說笑了,映水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嫌棄她,”陸知處微微一笑,不改淡定。“只是我從來不拿朋友當作交易的籌碼。”如果真想拿到那5%的股權,他會選擇憑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而不是利用一個無辜的女子。
鍾老爺子盯著他看,狹小的眼睛並不妨礙他銳利的視線,他想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在故作姿態還是真心誠意,終究卻只是悶哼一聲,挾帶著無形的壓懾。“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過去抖出來?”
陸知處一怔。
“三年前,你因為急用錢而頂著別人的過失殺人罪=入獄,本來是要坐七八年的牢,卻因為外頭有人疏通加上表現良好所以被提前釋放。”鍾老爺子不鹹不淡地說著,拈起一枚白子隨意放在棋盤上,兩者輕碰發出悅耳的響聲。“雖然是冒名頂替,但如果你這一段不怎麼光彩的往事公開出來,只怕大好前途就此毀了吧?”
陸知處聽明白了,卻毫不意外,以鍾老爺子在商場向來圓滑並狠厲的手段,若沒有事先摸透對方那才叫奇怪。
“您不會這樣做的。”陸知處也學著他將黑子執起,輕輕放在白子旁邊,微笑道。
“哦?”
“我在幫鍾旻做事,您這樣做,不就等於拆了您孫子的臺了?”未竟之語消失在棋盤與棋子的碰撞聲中,他相信鍾老爺子絕對聽得明白。
鍾氏現在到底有多少人在覬覦鍾氏總裁那把椅子,鍾旻不算,那至少也有四五個,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