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山林之間,提氣一躍直衝天際,只憑著輕功趕路,踏在巨樹技頭,飄然若仙,任長風拂面,舒爽無比,好不瀟灑。
玩得極為開心,雲狂也誠心試試自已的輕功究竟到了何種地步,竟也不回官道了直接提氣猛趕,飛速行路,偶爾落定技頭稍作喘息,宛如林中飛鳥,一個下午竟然已經趕出去百里路程到得傍晚便接近了前此日子追殺秦念等人的地方。
正在愜意的路途之中,雲狂卻突然感覺到前方有一股明燈般的存在,心下一陣驚愕,那居然是是紫竹高手!這年頭,紫竹高手都泛藍了不成?全在外面溜達?
雲狂心中疑惑,黑眼珠一轉,悄然落入了林中,隱匿氣息緩緩接近了那人,心念掃過去頓時更為驚異地發現,那隊人馬居然是十幾個高手組成,全都埋伏在林子裡,若非自己一隻腳跨入天竹,氣息無法被人發現,老遠就會被他們察覺了。
這此人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皺了皺柳眉雲狂側耳傾聽起來。
“冥非長老,我們都等在這裡好多天了,怎麼還是見不到那個柳雲狂的影子啊,家主也真是的,殺個人都這麼麻煩,我們就不能直接進入楚京去宰了她麼。那一個小孩子,有多點大的本事,值得家主為她勞師動眾?整個紫竹殿都出動了——一個滿臉鬃須的汊子和旁邊那個骨瘦如柴包裹在一件黑袍子裡的老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神情之間很是不滿,還透著幾分淡淡的不屑。
“呸!你想死也別拖上老夫小!孩子?你見過能將三個紫竹長老擊殺的小孩子麼?那根本就是個妖孽!整個紫竹殿?我告訴你,大人連墨竹殿都出動了呢,冥非長老老臉上一片鬱悶之色,皺紋都深了幾分。
“墨竹殿?天啊,這個柳雲狂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大人莫非要對她進行萬里截殺?大漢聽得一陣驚駭,忍不住問道。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此行九仙谷萬里,家主集合多人,小主人也帶著四名紫竹高手各自組成兩個移動團體專門對她進行移動追擊,而我們這些遊勇散兵便被埋伏在前行道路上,一路伏擊,如此巨網,那柳雲狂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一死!只不過先死的卻不會是她,而是我們這些炮灰!冥非長老說著說著就來了脾氣,沉著臉哼哼不斷,破口大鬧,彷彿要將心中的鬱結全都吐個乾淨。
“那幫不要臉的混蛋,遇到事情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非要叫老子打這個頭陣,他媽的,這不是叫老子來送死麼!冥域他們三個武功還在我之上,都死得那樣悽慘,我們若是撞到她老窩裡去,連根毛都別想飛出來!”
那漢子聽到此處,不由得一陣哆嗦,似乎清醒了幾分,冒著汗大嘆:“長老真是英明,不過剛剛已經有傳書傳到,說是柳雲狂已經出了城,我們在此伏擊豈不是性命堪憂?”
“嘿嘿,蠢才,你忘了什麼叫伏擊麼?”冥非長老得意地一捊山羊鬍須,陰森森笑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明的不行就玩陰的,前方的道路上我們不是已經安插了不易察覺見血封喉的毒針麼?到時候她一旦中毒,我們就來個一擁而上,不怕陰不死她!據說那個柳雲狂很是陰險,今天,老夫就要她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陰險!嘿嘿嘿——”,
“唔——佩服佩服,冥非長老果然是相當的陰險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旁邊接。嘆道那語氣透著濃濃的崇敬,只聽得冥非長老得意洋洋,越發來勁。
“那還用說一個小孩子也想和老夫比陰險,老夫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老夫就不相信陰不死她。”
那清越的聲音繼續笑吟吟道:“真的?我側有此不信吶!”
冥非長老老臉一紅,怒瞪大漢:“當然是真的,你居然敢懷疑老——”
話說到一半,卻突然發現了不時勁,語聲戛然而止,這聲音清脆悅耳,竟然不是這名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