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來了一會兒,馬上就走了。”他跟這裡相性不合,或者說,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他難以接受這些鮫人在某方面的作風。
突然,宣逍一怔,盯著裘明,問道:“小明,你之前不是有匹會飛的馬嗎?那馬呢,你們解約了?”
這裡的霧氣越來越濃,水分多,他也不是沒試過站炫石上,結果腳下打滑摔下來了。炫石自身靈智有限,而且沒有視覺,無法探路。那匹飛馬才是最合適的。
不料,在宣逍提問後,裘明“啊”了一聲,好像驚訝地才想起來,緊接著又輕輕“啊”了聲,恍然的樣子。
不說他都忘了。
裘明溝通那片被自己單方面隔離的精神空間,召喚出馬煩。
沒有精神空間的波動,反倒是在樹木的間隙中開出一個虛空漩渦,波紋旋轉中冒出一個可憐兮兮的馬頭,緊接著是顫巍巍的馬身和垂落不動的馬尾。
馬煩扇幾下翅膀,輕盈落地,一雙大眼淚汪汪的,悽楚地麼兒麼兒叫。
宣逍見他這樣,有種預料中的無奈,側頭觀察,魂球和布靈也都是才想出的神情,突然生出哭笑不得的心情,他調侃裘明:“你真把他忘了啊。”
作為御使,能把御獸的存在給忘了,這也是稀奇。
裘明很誠實,沒因為對面是來頭奇怪的御獸就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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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天麼兒麼兒叫,叫得我煩。”所以乾脆就斷了溝通。
反正馬煩不一樣,他是主動簽訂的古老契約,裘明也試著感應過他所處的精神空間,只覺得空茫茫一片,似乎別有洞天。他也就此判斷,這匹馬沒他也餓不死,乾脆不管。
不得不說,作為御使,裘明不瞭解馬煩的契約,不瞭解他呆的精神空間,不瞭解他背後那個女人的目的,幾乎一無所知;作為御獸,馬煩能力還過關,但打架時的發揮都不太好,被重創時還會主動消隱去夢境世界,簡直就是雞肋。
說實話,裘明寧願被魂球天天懟,也不想搭理這個燙手山芋。
起碼魂球在打架時從來沒掉過鏈子,很是給力,他平常再傲嬌也無所謂,反正搦著時手感也挺好。
有這麼些思慮,裘明打算壞人做到底,把這匹馬折騰回去,於是鐵石心腸地命令道:“站起來!”
馬煩一個激靈,含淚站直。
“別哭。”
馬煩使勁甩頭,把流出來的淚都甩飛,頭顱清清爽爽。
“眼淚憋回去。”
聞言,馬煩吸了下鼻子,張開一邊翅膀,遮住自己那張馬臉,傳出一聲聲絲帛滑動的聲音,等翅膀再撲稜回去時,他眼角的淚就幹了,一點水也沒有。
“噫。”裘明毫不掩飾地嫌棄。
真不講衛生。
還沒輪到裘明發號施令,馬煩一震,猛地揮翅膀,眼中幻彩流溢,一條條魔力光芒沖刷他的雙翼,一時間竟將他灰色的身子映得流光溢彩,十分夢幻。
光芒散落、消散後,馬煩有眼色地把自己拾掇得乾乾淨淨、精神奕奕,大眼撲稜稜地盯著裘明,盯得裘明快掛不住黑臉。
這麼殷勤,弄得他都不好為難這匹馬了。
就在裘明正要勉為其難道歉時,魂球突然嘰嘰叫喚:
殘忍,忘了自己御獸不說,居然還這樣使喚他!
這隻球抨擊後裘明,只見他一跳,迅速撲到馬煩背上,好像再呆在裘明懷裡一秒都是受罪。
他在馬背一蹦一蹦,句句斥責裘明的冷酷無情,說得馬煩感觸頗深,委屈有了發洩口,收攏翅膀抱著他,散發著低落的氣場。
圍觀全程的宣逍退回去,指揮一眾水晶遠離中心的一人幾獸。
可能是被魂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