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命令式的語氣,聽得某人直挑眉,卻也在無形中緩和了兩人之間的氣氛,恍然意識到什麼,她尷尬的撇了撇嘴,也懶得多說什麼,轉身進了浴室。
泡得面板髮脹,她才從浴缸裡爬起身,出來時,冷御澤已經睡下了,估計是真的累了,關了大燈只給她留一盞床頭燈,朝向她的側臉,顯得安靜而平和。
她突然有些鬱悶,他們兩個這又是怎麼了?不是剛剛吵了一架,打算著老死不相往來了嗎?不是想著要打官司,以後再見面就是陌路了嗎?
怎麼今天,又攪和到一塊去了?
這一切,貌似都是她自己“於心不忍”在作祟吧?究竟是於心不忍還是真捨不得,她也懶得去追究了。
背對著他趟了下來,關了床頭燈,屋裡安靜得幾乎都能聽到冷氣呼呼的聲音,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大半夜的時候,隱約覺得有溫熱的氣息襲上了她的後頸,細密而纏綿。
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識的張口嘟囔了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磨蹭了下麻癢的脖子往外縮。
可身後的那人卻不依不饒,沒過一會兒又湊了上來,修長有力的手臂橫在她的腰上,把她往一邊帶過去,冰涼的手掌沿著小腹慢慢往上游移。
貼著單薄的真絲睡衣,她總算醒了過來,臥室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冷御澤的呼吸聲徘徊在耳邊,泛著淡淡的薄荷香氣,那麼清晰。
這並不是她的錯覺,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和後背上,帶著讓人安心的溫暖。
他的動作比以往多了幾分溫柔,沒有急切,溫柔的動作裡溢滿了憐惜。
她輕顫了下,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知道她醒了,遊走的手從裙襬下悄無聲息的探了進來,手心微涼的溫度從腹部劃過,她如過電般禁不住輕輕顫慄了一下,眼睛緊緊地閉著,連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她象徵性地伸手去阻攔,手指隔著絲質輕薄的衣料碰到那只有力的手臂,卻彷彿溫度灼人。
她恍惚覺得口乾舌燥,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如同突然脫了力,只餘下輕微的喘息。
明明可以拒絕他,可以把他推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然順著他的心思,轉過身來——
薄唇緩慢下移舔吻過粉頸而後到鎖骨,不輕不重的一咬,彷佛是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烙印。
單薄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扯了下來,薄被下,他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緩慢地將唇往下移,細碎的吻一路落在肌膚之上,隨後停在了起伏的胸口。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噴薄在肌膚上的灼熱呼吸,卻提醒著她,他此刻想要什麼。
另一隻手遊走到了她的小腹邊緣,她敏感的扭動著身軀,想逃離這耐人的折磨。
可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惹得原本就充滿欲。火的他更加炙。熱,氣息濃重的直呼在她的胸口。
一種男人天生的野性魅力,瞬間將她點燃——
“嗯……”她輕哼了聲,下意識的想逃。
挑逗更加激烈,唇舌出動,除了呻。吟和急促的呼吸,她發覺自己難以有其他的動作。
在他挺。身的瞬間,刺痛傳來,他的身體和她緊密貼合,身下的床單被蹂。躪出凌亂的褶皺,黑暗中,她抓不到什麼,只能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聽著他沉重的喘息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暗夜妖嬈,曖昧生香。
良久之後,他停了下來,埋首在她脖頸間,輕輕的說:“親愛的,我們和好吧。”
他的聲音模糊而沉鬱,他還壓在她身上,沉重的身子壓迫著呼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哼了聲,緊緊的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