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上衣,搭配著黑色長褲,正悠閒的穿行在古樸的青石板上,頃刻間,她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掠過……
那是很模糊的記憶了,好像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總喜歡穿著各種各樣的旗袍,牽著她的手,穿行在古樸的小巷裡,手執一把檀香鏤空小扇,不管是走到哪裡遇到什麼人,她都會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鑊
那樣的笑容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她還隱隱記著,母親那雙明亮的眸子,既沒有大戶人家小姐的高傲,也沒有落魄家族的沉浮,依舊是那樣明媚耀眼。
那次看到小寶貝穿著自己的小時候穿過的旗袍,坐在院子裡搖木馬的模樣,讓她恍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般模糊卻又不堪回首。
有些記憶,她都快要忘記了,如果不是來到這個跟同裡相似的古鎮,她或許不會想起那些陳舊的記憶……
直至今天,她才明白,為何司南會說自己太過偏執,活著這些年,她確實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以至於她的作品就算再怎麼出色,也還是少了一分靈氣一分自然。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時候,腰身突然一緊,身後灼熱的氣息貼了上來,寬闊的胸膛總給她一股安心的感覺,讓她肯放下自尊和驕傲放縱自己依靠過去。
“在想什麼?”低下頭,冷御澤把下顎抵在她肩膀上,柔聲問著,估計是剛剛睡醒,嗓音還帶著一絲暗啞。
“我在想,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而非帶我回同裡。其實同裡跟周莊差不多的,只不過周莊給人一種更莊重的感覺。它寧靜卻不張揚,就像我的母親,家族沒落了,也還是對所有人微笑,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總能讓人感到溫暖。”
“那你現在想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他輕笑了聲,安靜的聽著她的訴說。
微微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早餐清新的氣息,她揚唇一笑,“親愛的,你太瞭解我了!”也太過可怕了!
從沒有人能這麼直白的讀懂她的心思,而冷御澤卻是第一個。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看透人心,琢磨透徹的同時,還能奉上致命的一擊,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他知道她心裡的恨,也把她的偏執和驕傲看得那般透徹,卻從來不戳穿她,只是換著另一種方式來讓她走出自己給自己設定的圈子,感受圈子外的大千世界。
知道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的眼界是多麼的狹窄,遠遠不如他……
“……”對於她的這句話,冷御澤只是輕笑一聲,不作回答。
“你從司南那兒知道了多少關於我的事情?”她輕靠在他胸膛上,半眯著眼問。
他愣了下,很快又輕笑了聲,似乎這樣的問話,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所有。”
“看來司南很信任你!”能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司南看透人心的力量,同樣不輸這個男人。
“不是信任,而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榮司南是個高傲的男人,挑人選人識人同樣嚴格,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絕對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嬌嗔了聲,她轉身在他胸口蹭著,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薄荷香氣。
把人心看得這麼透徹,他們這些平凡人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對,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微微頓了下,伸手摟緊她,“即便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那就是讓你幸福。”
他跟榮司南,其實是同一類男人,一個帶著對林紫的承諾,讓她幸福,而他,則是帶著男人的承諾,給她一輩子無憂的幸福。
“親愛的,謝謝你!”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所有她都銘記於心。
“睡傻了?都說了我們只見不用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