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把床搖下去,我…我要睡覺…”說著,自己慢騰騰地縮排被窩裡,閉上眼睛不再理睬我。
我把床頭緩緩放平,在他耳邊輕輕說:“老師,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作者有話要說:
☆、命舛數奇,力不能支
寒假開始前的一個星期,學校組織了技能考試,為了能順利透過,我不得不抓緊一切零碎時間看書複習。但是我又放心不下赫連意。雖然白茅也經常抽時間看護意博,但是他畢竟還要工作,還要照顧老婆孩子。
高女士三番五次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放假,什麼時候回家。她果真是極度想念這個在外唸書沒有回家的兒子,當我猶猶豫豫告訴她,今年可能不回家過年時,她在電話那頭竟哭了出來。我知道我對不起她。今年,只能是她一個人過除夕了。
我的父母早在我兒時便離了婚,高女士把我拉扯成人,供我上學,對於一個女人來講,實屬不易。她一向尊重我的選擇,她總是安慰我:“工作也好,讀研也罷,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援你!”
她還總是神神秘秘地問我在外面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如果不回家過年,就要多匯錢給我,讓我好好對待人家。多麼善解人意的母親!我真想現在就飛回她身邊,帶著赫連意,告訴她,兒子愛慕的人,真的是值得好好對待的人。只是,這個過度階段,只能苦了高女士。
紀仁已經允許赫連意轉到特需病房,單人獨間,安靜整潔。他近期的各項化驗檢查都趨於穩定,引流管也早已撤下,傷口的縫合線也被拆掉,癒合得很好,這讓我們放心不少。
這天,我急匆匆趕到醫院,開啟門便見赫連意自己顫巍巍地下床來往外走,由於體力不支,踉踉蹌蹌走了兩步便支撐不住要往地上摔,幸虧我及時趕到,一把將前撲的他抱緊扶穩。藉著我的力量,他趴在我身上穩定氣息,緩解驚嚇。我慢慢扶他坐到床上,見他臉色刷白,便不住埋怨:“老師身體才好一點,紀主任可沒讓你下地溜達啊!”
他微微笑了笑,虛弱地說著:“躺得要生褥瘡了,總該活動活動,不然就真成了廢人。”
我把書本放到沙發上,跟他說:“您失血過多,身體無力是正常的,等血色素正常了再活動也不遲。”
“我只是想趕快好起來,不能一直依靠你們大家。”他轉過頭看看我,“哦,對了。你最近不是有考試,不要老往這裡跑了,好好複習。”
我拍拍胸脯自信地說著:“老師太小看我了!區區一場小小的考試,能難得倒天生慧質的小唐嗎?!”
他頗為無奈地笑笑,拿起桌上的學術期刊,裝模作樣地翻看,片刻後低下頭小聲地問:“你今年還考研嗎?”
聽到他問我考研的事,我頓時心花怒放,他還在惦記著我考研的事,他是非常希望我考他的研究生吧!我笑嘻嘻地蹭到床邊,坐到他身旁,看著他泛紅的耳朵,輕輕說:“老師是不是很希望我能考您的研究生?”
感覺到我在他耳邊低語,他瞬間紅了臉頰,囁嚅著:“我只是問一下,似乎考試的時間快到了…”
是啊,研究生考試就在下週,可是我並沒有報名,我知道今年肯定是不行了,根本來不及複習,我只能明年報考,並且必須要考中!我洩氣地說:“今年…我沒有報名…”
他慢慢轉過頭看著垂頭喪氣的我,懊悔地說:“都是因為我,耽誤了你考試…要不然…還是先找工作看吧…”
“不行!我一定要考老師的研究生!”我猛地抬起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紅彤彤的臉,以及微微張開的紅唇,氣氛一下子曖昧了起來。他也睜大眼睛看著我,瞬即尷尬地轉過頭。我馬上伸出雙手阻止他轉頭的動作,並且飛快地吻上他的唇。
苦澀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