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地說他,就是啊,他這麼有勢力,當初幹嘛不參與,非要付出血的代價!
白茅當即停下動作,輕聲說:“我沒有想到…是我對不起赫連…”他抓緊了手裡的工具,樣子頗為痛苦。
說中他的痛楚,我也不是個滋味。在旁邊一直默默無聞的何兮終於出聲了,她過來拍了拍老白的肩,安慰道:“事已至此,任何人都不願走到這一步,你別自責了,終究是我們沒有想到!”
唉~我長嘆一聲,人生哪有那麼多想得到,算得清?凡夫俗子,又有誰整日抱著怨恨過活?我們只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又對不善太寬容,才會導致寇孽怙惡不悛。殊不知人生處處有險惡,生活面面不太平。
整理好思緒後,白茅與何兮已經做完飯。我把菜端出去時,發現赫連意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真是的,光想著白茅說的話,忘了照看他!我自責不已。
我過去把電視機關掉,坐近看著他的睡顏,心裡暗自對他說:“老師,你受苦了!謎團終於揭開了,惡人也將被正法,世間終歸是有業報的!”
他安靜的容顏給人安定的力量,我都不忍心叫醒他。我輕輕抽出他手裡的遙控器放到一邊,轉身發現他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把頭轉過來說:“餓死了…你們…也太慢了…”
我慢慢笑起來,我以為他萎靡不振下去,卻不想他居然在惦記著午飯。我扶著他站起來,給它披上一件薄衫,家裡終究不及醫院暖和,他現在禁不起寒冷。
赫連意的飯量太小了,而且光吃菜不吃肉,吃菜也挑來挑去。
“炒菜嘛,放那麼多油幹嘛?!”
“油菜搞得太老了,咬不動啊!”
“做飯要少放鹽,國際衛生組織說……”
“米飯要軟且不糊,這是誰做的米飯,技術太差勁了…”
我們被聒噪得放下碗筷,齊刷刷盯著說個不停的赫連意,頓感黑線漫天…但是誰也不敢造次,這裡他是老大,他還是病號,是祖宗…
飯後,一個問題又提上了日程。那就是誰來照顧赫連意。
“我不用人照顧了,”他慢騰騰地走進廁所刷牙,嗚嚕嚕地說,“你們該工作的工作,該學習的學習,該照顧老婆孩子照顧老婆孩子,該回家過年的回家過年…”
我們頓時又開始翻白眼,誰能丟他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在家不管!真是的!
我自告奮勇,當然也是我另有所圖:“老白和何兮都要上班,只有我是閒人啊!我放了寒假,也不用回家過年,我是照顧老師的最佳人選!哦耶!”
何兮也爭著說:“我…我…我工作不忙的!我可以給師兄買菜啊,做飯啊,做家務啊!你們大男人哪做得來這些!”
討厭!我把摸布一丟:“我們學校關門了,我沒地方住的!”說著我便蹭到赫連意身邊,央求:“老師忍心我露宿街頭嗎?!”
何兮依舊不放棄:“哎呀,師兄還是需要精心調養的,我對下廚最在行了!”
赫連意實在難以忍受,揮手打斷我們的爭執:“行了行了,都給我走人,亂哄哄的吵死人了,我只是有點虛弱,做點家常便飯還是能行的,都不要廢話了,趕快走,我要休息了!”
我們一行人是被他千方百計推出他家的。我和何兮相視一眼,都不服氣地翻了白眼。
白茅卻對我使眼色,他清清嗓子說:“那個…唐棣你學校不是還有事?你先走吧!我和何兮順路,我把她送回去!”
我心領神會,舉手表示:“OK!”
目送他們離開,我轉身又跑了上去。我的返回另赫連意大吃一驚,他開門意外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怕他又要趕人,我趁機鑽了進去,麻利地脫了鞋,說:“老師你就收留我吧!學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