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過是雷鳴專門找來的欺辱物件,雷鳴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出色的弟弟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而且還視那些光環如垃圾,自己出去自立門戶,父親不但不責備他,甚至還讚賞他,雷鳴討厭他的弟弟,但是在他的弟弟眼裡,雷鳴所做的一切都跟幼稚園小朋友的行為一樣,雷鳴比不過他弟弟,所以就找了個洩憤物件,就是他,張徐哲,只因為除了他總是喜歡緊皺的眉頭外,他的表情和雷鳴的弟弟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幾乎一樣。
他還是不怨,就這麼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毫無自尊的角色,成為暗殺部隊的一員後,他就已經捨棄了自己的一切。
隸屬黑暗的人,永遠也見不到陽光,捨棄了自己的一切希望,只為了活下去,儘管,他已經不算是個人……
因為殺了太多人,看了太多面對死亡的恐懼表情,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儘管沒有目的,他還是想活下去,即使站在千萬人的屍體之上。
成為殺人狂魔的他依舊不夠言笑,雷鳴也因為他的滿手血腥對他更加厭惡。
可是,就是這樣被厭惡的同時,他也是雷鳴最為信任的手下,因為,他是狛犬。
“我去看守?”17歲的聲音,本應充斥著花樣年華的陽光與清亮,但這即使清亮的聲音中,只有機械般的木訥。
“嗯。”雷鳴給了肯定的答案。
“是。”他轉身,走向關注雷鳴報仇最重要的人所在的房間,利用一直安插在敵方陣營的眼線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人,是的,他被厭惡著,同時,又是最被信任著的。
他離開房間後,聽見有人不滿地對雷鳴說為什麼讓他去,那些人是雷鳴父親的餘黨,即使家族勢力被寒漣風架空,總是會有著漏網小魚,覬覦著雷鳴手上的原本族長的遺產的小蝦米,家族很大,所以人數還是很多的。
他推開門,見到了自己所需要看守的男人。
====十天過去了的分割線====
默文謙站在窗邊,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鳥兒在窗臺上啄著默文謙撒上的米粒。
門被推開了,默文謙回頭,看見了陪了自己十天的人,笑了笑:“早上好~”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名字,但是他很感謝這個少年。
陪了他這麼久,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
“為什麼……還是這樣平靜?”張徐哲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這個有著耀眼的平凡的男人,看著這個短短十天就讓他心神不寧的男人,看著這個讓他有了各種各樣情緒體驗的男人,緊張地問出了問題。
他看見男人神色有些驚訝,他聽見自己“怦怦怦怦”的心跳聲,他這才想起來,他還活著啊……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保持這樣的平靜?
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想逃的念頭?他不知道他被囚禁了麼?
除了三天前這個男人看見隨著雷鳴走進來的閆舒平露出驚訝意外,這個男人表現地異常平靜。
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露出笑容?
為什麼面對作為敵人的他還可以敞開心扉地聊著各種各樣新奇的事情?
想要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這個少年說話了!默文謙有些驚喜,這是十天來少年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這幾天自己一直說著,就連問少年的名字他也不答,現在,他說話了呢!想著自己心中的答案,默文謙的笑容變得溫暖:“因為……我相信他們啊……”
這十天時間,是默文謙驗證自己心意的絕佳時機,他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樣,會死麼?也許吧,但在這個時候,突然閃過的是和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人在對自己未知命運束手無策的時候,想起來的應該是世上最捨不得的東西吧,最捨不得的人,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