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邊的三兩個人之外,剩下的被擊中的同夥,於如此戲劇化的變故之中,皆成了遊魂。
中年人躲不開雲帆的石子,只能使出武器,要將之擊落,他以虎口出血,倒退兩步的代價承受了雲帆之怒氣之後,尚未來得及粗喘一口氣,眼前的這一番變故頓時讓他目瞪口呆了。一時之間,他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剛才那個高人原來只是對面站立著,且臉上掛著些許笑意的rǔ臭未乾之小子。
石子痛擊,屢試不爽,雲帆頗有幾分成就感。他身邊自然跟著周復,這是雲帆跳下來後,後隨而至的周大哥。
張鐵衣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大刀已差不多要捲刃的樣子,他累出一身汗來。剛才乘機收割人命,此時的他心裡卻沒有多大的喜悅。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再次失去好幾位鏢師,損耗掉虎門鏢局的有生力量,作為總鏢頭,就算把敵人全部幹掉,他都不能開心得起來。
張鐵衣感到苦澀,他身邊的羅雙全受了傷,被對手砍中背部,鮮血直流。他的兒子他的兩個徒弟結成了三角聯盟殺敵,同樣逃不掉受傷的命運。這是最主要的力量,經此一戰,雖然沒有遭到不幸,是不幸中的萬幸,此時此刻,已沒有了戰鬥的餘力。
“咳咳”血腥的味道入鼻,雲帆感到有些不適。死人他早就見過,當晚做過噩夢,此為極大的不良反應。前兩天也親眼目睹虎門鏢局的幾個鏢師被殺,當時是白天,雖然到過現場,可停留的時間不長,今晚不大一樣,處於殘破的院落裡,空間小了,血腥味一時難以散盡,反而是集中的,濃濃的味道,很是嗆鼻,幾乎叫雲帆生出了嘔吐的yù望。
場中人都想不到出手如此迅捷果斷,如此高深莫測的少年,會有這樣的不適。他們看不懂。張鐵衣來不及清點人數,他們到了雲帆這邊,與中年人一方對峙著,戰鬥尚未結束,一切的善後工作都不可能去做。
“來者何人,請報上名號。”中年人忍住再次發shè暗器的想法,不明不白的被這個傢伙攪亂局面,讓他們的計劃破產,他心裡很是憤怒。他的握著的拳頭先是放開,再握緊,然後鬆開,這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武林人,江湖人都是這樣,打不過你的時候,就思量著要為rì後找回場子,他們得先弄懂情況,再記在心上。這是雲帆一段rì子來,所總結出來的他們的通病。看來眼前這個中年人,遠不如洪湖釣叟他們來得乾脆,知道事不可為,怎麼就不選擇逃跑,而忍住這口氣留下來問這麼些廢話呢?
雲帆搖搖頭,輕笑著道:“無名之輩,不足一提。”
“既然如此,我們走。”中年人冷笑一聲,他選擇的就是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rì之敗,他定會以明rì的勝利,洗涮掉的。
驚魂未定的他的三個弟兄狠狠的盯了雲帆一眼,他們要記住此人,rì後饒不了這小子。
看到中年人一方要逃走,張鐵衣有些急了。放虎歸山養虎為患,他很懂。而他們一方,虎門鏢局的人折損得太多,是不能也沒這個能力追剿餘孽的。當張鐵衣將目光投向雲帆,不出他的意料,這位李公子發話了。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雲帆作勢要往前撲,哦,是往前逼近。在他的掌握之中,中年人四人,給他們插上翅膀,都飛不走的。
心裡知道絕非此人的敵手,中年人卻沒有半分慌張,他取出一枚物事來,對著雲帆晃了晃,以威脅的語氣道:“今rì之敗,rì後定有所報。”
雲帆不想跟他費話了,他要以行動告訴他們,困獸之鬥,對他來說,都只是徒勞的。他剛踏出兩步,身後的周復喊了一聲“小心!”雲帆尚不知會發生何等變故時,中年人手裡的物事已離開他的手,此物到了雲帆面前,毫無徵兆的炸開,這突然的變化,讓雲帆只能往後退,反應不慢的他知道面對這未知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