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個癟癟的果子。
鍾老頭臉sè有些蒼白,將物事放下來,吁了一口氣,道:“今天運氣不錯,搞了饅頭,看,還有李子。”雲帆上前看那果子,黑不溜秋的,這難道就是當地李子?恐怕是營養不良者,但出於愛惜捨不得扔掉罷。
“我說老頭,下午那個地動,你沒什麼事吧?”
“嚇了一跳,不過老頭子我幾十歲的人,這樣的地動少說也經歷過三五回,這裡沒事,外地就難說了,天災啊,人是無能為力的。”鍾老頭挺起胸膛,走了幾步再折過來,看到地上的瓦片道:“屋頂好像沒撐住啊。”
雲帆連忙應道:“是的,狗窩要成危房,呆不下去啦。”
“將就著,夏天沒什麼問題的,我們四海為家嘛。”老頭卻是故作瀟灑,雲帆於此腹誹不已,對的,老頭肯定沒這麼豁達。
“咦,今rì有人來過這裡?”鍾老頭才現火堆積灰,不似昨rì所留,問道。
“是的,今早一個過路女子歇了回,那時雨大,我幫她生了一個火,這不還給我們留了點乾糧以作感謝。”雲帆取出幾個煎餅、饅頭。
“不錯,不錯,這算不算天上掉餡餅給你小子,嘿嘿。”
“去你,是老子運氣好,厄,反正我的運道來矣。”雲帆得意的道,他想到了女子手撕木柴,問道:“哎,老頭,我看今天早上那個女孩似乎會武功,就是她可以輕鬆撕開木柴,這算不算是武林中人?”雲帆畢竟看過些武俠小說,對江湖上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兼吃肉的生活頗嚮往了一陣子,這自然是年少時的夢,長大了現武術不過是一種套路,只能表演,或者說練到較高水平的可以強身健體,徒手對付幾條大漢,但遇上熱武器,再低點碰上菜刀,便要哀哉。飛簷走壁,一葦渡江,靠的是威亞(鋼線);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大概只有詩歌裡可以傳誦。因此雖然親眼看到了這個世界裡,一個弱女子居然可以撕開硬硬的木柴,仍是半信半疑,興許眼花,早上看到的是一種假象呢。
鍾老頭右手捋捋鬍子,沉吟道:“照你這樣說,那女子會武功是肯定的,武功高不高且不說,徒手撕開木條,身手不弱。至於其他的,老頭子我也不是什麼江湖中人,就算見到了她,也無法判斷這高手有多高,或者多低。”
雲帆不滿足,抓過鍾老頭的棍子,用力地劈刺幾下,同時裝模作樣吆喝幾聲,繼而嬉笑問道:“江湖很大,人生不是處處是江湖嗎?您老人家也是混過的人,我手上的棍子,是打狗用的吧,難道您就不會一兩門絕藝?就教教小子,好讓我學一點防身功夫,不至於出來混被人欺負沒還手之力呀。”
鍾老頭呵呵笑道:“都說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武林人士,窮文富武啊,溫飽都不能解決,拿什麼去練?空著肚子,光憑毅力是不行的,要吃肉,要心定志堅,還要名師,這是基礎。老頭子庸庸碌碌,蹉跎一輩子,能活到現在已經算不錯。不過話說回來,江湖人活得瀟灑,也是將腦袋提在手上,稍有閃失,可能命就沒了,俠以武犯禁,向來如此,更何況江湖中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意氣風,也意氣用事。”
“難道說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嗎?應該有用腦子的。”
鍾老頭接道:“自然,江湖中人也良莠不齊,講拳頭,有時候也講道理,畢竟俠義之氣講究個義氣,忠誠,這些品質還是不錯的,做人無論如何,基本的東西不能丟掉。可惜意氣之爭,利益之爭太多。話說回來,老頭不過局外中人,雖見得多,也是一個看客罷。至於你手上的棍子,有叫打狗棒的,趕趕小狗可以,遇上惡狗,避開為上。狗肉雖好吃,但饅頭更安全,呵呵。”
雲帆不死心,繼續套取鍾老頭的口風,以為他或者是世外高人,定然有著過人之處,武藝就是誘人的佳餚,對重新生出武俠夢的雲帆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