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埋伏在九江,見郊外的南洪門幫眾遲遲不來進攻,他心中十分著急,這個柴學寧,還真夠穩重的,己方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這可如何是好?己方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就是為把柴學寧引出來,如果不成功,前面所做的那些犧牲豈不都成了白費功?任長風急中生智,他叫來一名手下的小弟,小心叮囑他一番,然後將他打發走。
這名北洪門的小弟裝扮成眼線人員,前去郊外打探南洪門的動靜,在接近南洪門的據點時,故意暴露形跡,被南洪門的守衛所擒。
聽說抓到一名北洪門的眼線,南洪門的幹部們非常重視,提著那名北洪門的小弟,去見柴學寧。
現在,柴學寧也急於知道北洪門的一些內情,他親自審問,基本沒怎麼費力,只是連唬帶嚇一番,那名北洪門的小弟便求饒了。
柴學寧問道:“郭棟真的去了湖口嗎?”
“是……是的,確實去了!”
“把你們的主力也都帶走了!”
“對!大多數的兄弟都被郭哥帶到湖口去了。”
“如此說來,你們在九江已經沒剩下多少人咯?”
“是的。”
“哼哼!”柴學寧冷笑一聲,伸手指著那小弟的鼻子,冷聲喝道:“說謊!”
那小弟嚇得一哆嗦,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急聲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我確實沒有說謊,大哥,你……你饒了我吧……”
柴學寧看著哆嗦成一團的小弟,冷聲問道:“郭棟把你們的人都帶走了,難道,他就不怕我去進攻九江嗎?”
“怕!郭大哥很擔憂這件事。”
“哦?那他還敢去湖口?”
“聽說……這是掌門大哥的意思。”
“是謝文東的意思?”柴學寧一怔,來了興趣,好奇得問道:“謝文東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倒是聽到一些傳言,不……不一定是真的,只是傳言……”
柴學寧不耐煩得擺擺手,說道:“不說那些廢話,儘管說來!”
“是!”小弟咽口吐沫,嘴巴張了張,最後又合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諾諾得說道:“我……我不敢說……”
眾人本就著急,急於知道答案,想不到這個‘眼線’還吊起胃口來了。柴學寧一皺眉頭,身子前探,怒聲說道:“你再不說出來,我馬上就殺了你!”
那小弟嚇得尿了褲子,急忙說道:“掌門大哥說了,就算郭哥把九江的兄弟都帶走,柴學……柴老大也不敢來攻,因為……柴老大是縮頭烏龜,龜縮在據點裡,憋死都不會出來!”
撲!聽完這話,南洪門幹部們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差點一起笑出聲來。一個個在心裡暗挑大拇指,讚道:高!謝文東看人是真高明啊!怎麼分析得那麼對呢?!縮頭烏龜,這四個字用在柴學寧身上簡直是再確切不過了。
柴學寧眨巴眨巴眼睛,環視周圍一個個皆垂著頭強忍不笑的手下幹部們,老臉先是一紅,可很快又回覆了正常。他仰面哈哈大笑,說道:“謝文東罵我是縮頭烏龜?哈哈,罵得好,罵得高啊!”
南洪門眾人聽完,驚訝的看著柴學寧,簡直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灌水了,怎麼一點恥辱感都沒有,人家已經如此侮辱你了,你還笑得出來,還讚歎謝文東罵得好?
那名北洪門的小弟也傻眼了,不知道這位南洪門的天王在發什麼神經。
柴學寧當然明白眾人的心思,他笑呵呵的說道:“激將法!哼哼……這招用在別人身上,或許管用,但用在我身上,不好使!”說著話,他低下頭來,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北洪門小弟,說道:“我不殺你,而且還放你走,等你回去之後,見到謝文東,替我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