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道口方向突然傳來走路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聲音特別清楚。眾人的身子皆是一震,隨後,齊刷刷向衚衕口望去。
時間不長,只見一位破衣簍餿的駝背老太太出現在路口,她一手提著破麻袋,一手還拿著一隻鐵鉤子,顯然老太太沒想到小道里會站有這許多人,會有這許多錚明閃亮的刀子,她嚇得身子一哆嗦,腳下發滑,險些摔到地上,她身子僵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嘴唇哆嗦著,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樣。
場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是無數道犀利如刀的目光一齊聚集在老太太身子,小道里,只剩下呼哧呼哧濃重的喘息聲。
謝文東舔了舔略有些發乾的嘴唇,再次看了看手錶,隨後將手中的菸頭向牆壁一彈,回手從後腰拔出開山刀,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楚,“時間差不多了,動手!”
說完話,他一手提刀,一手臨著油桶,直奔道口走去。
依然沒有人說話,眾人緊隨其後,快步跟上。
看著這一群凶神惡煞般的黑衣人集體向自己衝來,那位老太太怪叫一聲,扔掉麻袋和鐵鉤,調頭就跑,模樣人理會她,謝文東一馬當先,出了道口,將提刀的手背於身後,飛快地向南洪門分部的正門衝去。
南洪門的人確實毫無防備,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謝文東能穿過己方重重的區域,突然殺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來,只見大廈的正門處有兩名保安模樣的青年正在無精打采的靠牆而站,由於熬了一夜,這時候他們精力最虛弱的時候,兩人滿帶菜色,連聊天的力氣都模樣。
突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其中一名青年強打精神,懶洋洋地挑起眼目,尋聲望去,突然見來了這許多陌生人,而且一個個手裡皆提著大桶,青年迷糊了,向上頂了頂帽沿,皺著眉頭問道:“哎?你們是幹什麼的?”
走在最前面的謝文東笑容滿面,速度不減,嘴裡輕鬆地說道:“送水的!”
“送水?”保安伸長脖子看了看他們手中提著的大油桶,差點氣笑了,嘟囔一句‘TMD’,他嗤笑問道;“有拎桶送水的嗎?再者說,你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想幹什麼?”
另一名青年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滿面狐疑地打量了謝文東等人,一隻手下意識地按在腰間別著的對講機上。
16……30
趁著青年問話的空隙,謝文東已經走到近前,笑呵呵得把油桶放下,說道:“我們確實是送水的,你們的負責人剛剛給我們公司打過電話,對了。就是他!”說著話,他伸手向青年身後一指。
兩名青年不疑有他,出於本能的扭頭回望,二人的身後空空蕩蕩,哪有半條人影。就在兩人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謝文東將背於身後的開山刀亮了出來,對準開口問話的那名青年的脖子,惡狠狠就是一刀。
撲哧!這一刀刺的結實,直接從青年的喉嚨刺入,刀尖在其頸後探出,另外那名青年見狀,又驚又駭,啊的尖叫一聲,作勢要拿出對講機向樓內報警,他快,可有人的速度更快,之間謝文東身後電一般閃出一條身影,同時伴隨著寒光,直向那青年胸口射出。
青年根本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胸口已被一支筆直、狹長的唐刀刺穿。這條黑影不是旁人,正是任長風。
一刀刺死青年,任長風提腳抽刀,將青年的屍體踢到一旁,然後看向謝文東,問道:“東哥,殺進去嗎?”
“殺!”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陰森和冰冷,他從口袋裡抽出手帕,繫於鼻子,隨後提刀走上臺階,進入大廈之內。
其他眾人見狀,紛紛效仿,有些沒帶手帕的乾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繫到臉上。
由於時間太早,一樓的大堂里根本沒有人,空蕩蕩,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