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光。”他鬆開手,低聲喚他。
“嗯。”手冢應了,隨之也鬆開手,抬頭問道,“餓了麼?我讓秀子嫂給你做點吃的吧。”
“不用。”真田搖頭,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吃飯。
見到手冢之後,幸村的事情便再次壓在了他的心上。只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手冢說。
手冢早已明白了真田心裡有事。
只是,真田既不開口,他自然也不會去問。
所以,他只是換了話題道:“晚上在這睡?”
“嗯。”真田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和你一起。”
“好。”聽了這話,手冢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像平常一般應了,然後才上了樓去臥室沐浴去了。
真田這才拿起電話打給山田管家,詢問幸村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咳,昨天沒更,是因為又累又懶……
今天這麼晚更,還是因為懶……求鞭策……
我突然好想寫T總攻文是怎樣啊,求個人制止我啊
74
74、所謂的病發(三) 。。。
是夜。
月色從半開著的窗戶透了進來。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涼,手冢和真田並肩躺在床上,卻並沒有睡著,仍舊睜著眼睛。
真田心裡還是很亂,完全睡不著,想翻身卻又怕打擾手冢,最終卻也只是抬著頭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真……弦一郎。”手冢略微翻了身,側躺著看向旁邊的真田道,“考試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真田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又湧上了些許微妙的感覺。
“還好。”他回答。
“那就好。”手冢伸手過去碰了碰真田攥成拳頭的手,然後重新平躺下來,“睡吧,弦一郎。”
“嗯。”真田把手放開,低低應了。
只是,就那樣躺了許久後,真田還是未能靜下心來沉入夢鄉。
他忽然側躺起來,看向旁邊的手冢。
手冢的眼睛輕輕閉著,在皎潔的月光輝映下,容顏如玉。
他知道手冢並沒有睡著。多年的習慣,就算身旁是熟悉如自己,手冢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放下戒心的。
他伸手搭上手冢的腰間,感覺到手心下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放鬆開了。
“國光。”他閉上眼睛將臉埋入手冢的頸窩,低聲開口,“精市住院了。”
手冢沒出聲,依舊閉著眼睛,然而原本放在身側的手卻是輕輕搭上了真田的。
“山田管家說,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很有可能是格林—巴利綜合症。”真田的聲音很苦,“這種病,明明有那麼多預兆的。”
“前些時間,精市的精神就不是太好,網球部的訓練也很少像以前那般下場訓練,只是在場邊指導學弟。我明明也看到,有時候,他那麼看重的網球拍都會從手裡掉下去。他感冒的越來越頻繁,笑容也變得勉強起來,可是我卻從來沒有重視過。”
“春天到了,他說因為貪涼所以才會經常感冒。國光,我怎麼會笨到去相信他。”
手冢只是握緊他的手默默的聽著。
“國光,如果真的是格林—巴利綜合症,那精市該怎麼辦?他那麼愛網球,那麼驕傲……”真田再也說不下去。
“沒關係。”手冢同樣側起身,低聲開口,如此堅信而篤定,“弦一郎,就如你所說,幸村那麼熱愛網球,那麼驕傲。就算是格林—巴利綜合症又如何?幸村會撐下去的。因為,他不會允許他以後的人生裡再也沒有網球。”
“弦一郎,你是幸村最好的朋友。如果連你都不相信他,那幸村又該如何去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