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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好。

雖然他的體溫比往常更熱,但可能是水蒸氣燻到的緣故,除此之外我沒想挑剔其他的事,於是我滿意地重新閉上眼,頭貼到他胸膛,他的心跳仍然很快。

但他說過,那與我無關。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勉強說:“洗髮水,不要花香味的。”

袁牧之說:“知道,這是檸檬味的。”

我放心地放鬆身體,蹭蹭他的面板,有點滑溜,但不影響肌理緊實的質感。

“睡吧,乖寶。”他在我臉上印上溼乎乎的嘴唇。

我略嫌不滿地抬起手背擦了擦,繼續入睡。

好像聽到此人低低的笑聲,這種意義不明,所指含混的笑似乎自今天他重撿回我後就頻頻出現,我決定對此不予理會。我靠在他懷裡安然入睡,在這一刻我能確定袁牧之會把我洗乾淨,他說過會有軟軟的床讓我睡就一定會有,無需論證,我確信他說的是實話。

伴隨而來的確認內容還包括:他說過讓我睡,那麼這一覺就不會被人打擾,不用擔心有人突如其來地闖入,不用把小刀貼身藏著,不用隨時戒備著誰一靠近就往其頸動脈處用力劃拉一下。

我在迷糊之中想的是斯巴達以體能標準將國民分成三六九等不是沒有道理的,像張家涵那一類的,即便跟他共處一室你也不會掉以輕心,因為若有強大的敵人攻入你要瞬間摸到武器予以還擊,因為你的戰友不足以掩護你;但袁牧之這種則不同,跟他睡一張床上會麻痺人的意志,因為若危機來臨,你會自然而然讓出攻擊的主導權,因為他遠較你強壯和敏捷。

我在入睡前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跟袁牧之呆一塊太久,不然很容易由於在力量上對他服從而消磨自己應對危險時的反應度和靈敏性。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果然睡在柔軟的床上,床很大,但只有我一個人。陽光透過窗簾射進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裝飾模式化的房間內,風格單調而統一,色調也選擇從棕色到淺淡的米色自然過渡。我揉揉眼睛,覺得精神很飽滿,掀開被褥的時候我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套著淺藍色格子的睡衣。衣料觸感柔軟,面料應該是棉布,上面印了一隻只同一面貌的卡通小熊。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受傷的腳上包裹的白繃帶乾淨完好,我試著轉動了一下腳踝,腳上仍然傳來劇痛,看來今天以內仍舊要受制於腳傷。

我皺皺眉,拖著傷腿進盥洗室洗漱,然後出來,在床邊的書桌上發現我的揹包,旁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中文,大意是讓我起來後別怕,會有人來管我吃喝等,他有事先走了,落款人是袁牧之。

他的筆跡端正,但筆劃力透紙背,我知道古代的中國人相信筆跡能呈現一個人的精神境界和他的性情修養,我覺得這個說法太過誇張,但一個人的筆跡很部分呈現心理狀況是成立的,袁牧之的字結構嚴謹,筆劃清晰,彷彿一個謹慎的書記員在做工整的記要。

但問題在於,袁牧之不是這麼一個人,他是個慾望強烈且善於攻擊的男性,這樣一個人卻擁有截然相反的筆跡,若不是他慣於偽裝,便是他除了給我看到的這一面外,還有另外我意料不到的成分。

這是個越來越有趣的觀察物件。我盯著他的筆跡看,同時想起他說的話,人是複雜的。

非理性和自相矛盾,互相排斥而又互相依存,意志堅定的人也許不過是因為比別的人善於突顯一種情緒,而冷靜的人,也許不過是因為他比別人善於整理情緒。

我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三聲輕輕的叩門聲,我放下紙條,將光匕首從揹包內拿出,悄悄藏在身後,慢慢踱到門口,問:“誰?”

“是我原少,我是董蘇,大哥吩咐我給你送衣服和吃的東西。”

聽聲音是那個董蘇的,只是他的聲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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