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西一眼,說:“他不會有事的,主上心裡有數。”
“是嗎。”餘西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文森特抽出一份檔案,開始審閱,一邊看,一邊說:“給你一個忠告,離君唯遠一些。”
“啊?”餘西詫異的問,“為什麼?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兩個強敵猛烈爭鬥的時候,不自量力的微弱之輩,卻去插身在他們的刀劍中間,這樣的事情是最危險不過的。”文森特借用了哈姆雷特的話來告知餘西這個道理。
“我不明白。”餘西低下頭。
“不,你明白的。”文森特面無波瀾地說,“無論怎樣,主上都不會對君唯下殺手的,但你就不一樣了。”
不想被捲進漩渦而喪生,就儘量離風暴中心遠一些。
“要吃點東西嗎?”塞西爾問。
“不餓。”
“早上不吃會難受吧。”塞西爾耐心地勸告。
“不吃。”
“我親自給你煮了粥。”塞西爾的語調仍舊很溫柔,就像哄一個因生病而亂髮脾氣的小孩一樣,好吧,不是‘就像’,而是‘就是’。
君唯抬起身子,驚奇地扭頭看他,“你煮的?你會做飯?”
太驚悚了吧。
塞西爾端起一個精緻的玻璃碗,問:“要嚐嚐嗎?”
君唯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抱著被子挪了過去。
塞西爾作勢要喂他,君唯偏頭躲開了。
“我又沒殘,我自己可以吃。”君唯伸手去拿碗。
塞西爾沒放棄餵飯的主導權,用勺子攪了攪粥,說:“還是我來吧,我怕你拿著的話,一會兒會把碗扣在我臉上。”
君唯無語,“我有那麼粗暴嗎?”
“好了,逗你的。”塞西爾舀了一勺,湊到君唯嘴邊,說,“來,嘗一嘗。”
君唯聽話的吃了一口。
他確實有些餓了,更重要的是,他非常好奇一位教父,而且還是從小養尊處優的貴族,會做出什麼樣的粥來。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
君唯還沒細細感受一下粥的味道,臉色一下就變了,瞬間有種下地獄的感覺。
扭頭把嘴裡的東西吐到了垃圾桶裡。
塞西爾說的對,要是君唯手裡拿著那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扣在塞西爾臉上。
“你就不能裝裝樣子嗎,很傷人啊。”塞西爾笑著放下碗,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君唯接過紙巾擦擦嘴,說:“塞西爾,我終於體會到你說的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真的這麼難喝嗎?”塞西爾微笑著看著他。
君唯瞥了他一眼,忽然感到報仇的時刻到了,於是出言諷刺道:“對不起,這已經不是難喝的問題了,你所謂的粥的味道已經上升到了人神共憤的高度,我不能違揹我的良心來裝裝樣子,除非我喪失味覺,說實話,剛剛喝這個不明液體時,我真的很痛恨自己味蕾的存在。”
君唯緩了口氣繼續說:“這些食物如果有在天之靈,看到自己肉身的下場一定會覺得羞恥到無以復加。我感覺這個碗都要因為它的內容物而跳桌自殺了。”
“好吧,我承認,我不擅長廚藝。”塞西爾攤攤手錶示無奈。
君唯斜了他一眼,說:“很高興你正確認識了你自己。既然知道了,以後就別下廚了,你那不是做飯,是作死,你做,我死。”
塞西爾扭了扭君唯的臉,很寵溺的說:“親愛的,也就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君唯忽然閉嘴不說話了,重新縮回被子裡。
小時候在孤兒院,無論你是什麼樣的孩子,聽話也好,叛逆也好,因為人手不足的原因,總是被忽視的。後來混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