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一路上都沒怎麼敢說話。
直到薄書硯主動開口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喉頭滑動了下,祁宣舔了舔唇,“腰以下,全廢。”
猛然閉上眼睛,薄書硯後靠進座椅裡,好久都沒有再說話。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祁宣撇嘴嘆道,“聽說是紀深黛為了把薄淵爵弄去英國,讓自己的老子把薄淵爵的老孃給搞了過去,她本以為可以藉此要挾薄淵爵的。”
“結果哪想到,薄淵爵身邊的那個葉清臣是個狠角色,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愣是突破了紀深黛他老子的重重關卡,將薄淵爵的老孃給弄了回來。然後,薄淵爵就回到了Q市……”
“接下來就是紀深黛撞見薄淵爵又來找咱們嫂子,這才臨時起意,將所有的怨憤全部歸咎到葉清臣身上,準備撞死他,哪知道……”
“這整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薄書硯突然出聲,嗓音沙啞。
祁宣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薄書硯,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可是老大,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隱瞞,否則日後被嫂子她知道了,很麻煩。”
“我說封鎖訊息,不許她知道。”薄書硯坐起身,一字一句道,“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咳咳,那個……當然不用哈哈哈!”祁宣乾笑了兩聲,透過後視鏡看到薄書硯那雙眼睛後,腦袋裡所有的東西頓時偃旗息鼓。
車子在馬路上又行駛了好長一段距離,祁宣最終沒憋住。
他解開最上面那顆襯衫紐扣,“不過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缺德,畢竟薄淵爵是嫂子的救命恩……”
“祁宣。”薄書硯語氣淡淡地叫了他一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多大點兒事你說是不是?”祁宣將車拐進停車區域,咧嘴一笑,“老大您就放一千二百個心,我保證將這條訊息封得死死的!讓嫂子一輩子都矇在鼓裡!怎麼樣?”
薄書硯的神思有些飄,到後面只是斂眸看著車窗外快速閃退的物象,薄唇繃成鐵線。
……
機場裡,傅深酒和傅玄野各自沉默地坐著。
兩人,已經有近三個小時沒有過任何交流了。
傅深酒看了眼時間,還是主動走到傅玄野面前,“你吃不吃東西,我去買。”
傅玄野垂著頭閉目養神,沉默。
輕嘆了口氣,傅深酒走到傅玄野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還在因為薄大哥的事情跟我生氣?”
傅玄野依舊沒有反應。
“小野,我已經做出選擇了,你能尊重我嗎?”傅深酒也垂下了頭。
傅玄野終於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成不變的,只要還沒回雁城,我們就還有選擇的權利。”
“選擇的權利?”傅深酒輕笑了聲,“傅玄野,你應該想得到的,如果我和薄大哥有可能,在這四年間,早就該有了結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時隔四年,你已經忘了四年前遭受過什麼,轉而能夠接受薄書硯了?”傅玄野直直地盯著傅深酒的眼睛。
“薄書硯他不一樣。”說完這句話,傅深酒愣了一下。
繼而她錯開視線,補充道,“他是梵梵的爸爸。這是更改不了的事實,也是其他任何男人都替代不了的身份。”
“既然薄大哥四年的守候都沒能換到你的點頭,我不相信你會單純因為薄書硯的特殊身份而委曲求全。”傅玄野仍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傅深酒,如果你是為了治療我的腿,你大可不必……”
傅玄野沒再說下去。
傅深酒順著傅玄野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正闊步而來的薄書硯。
抬手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