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是機械般沒有溫度沒有起伏的聲音。
薄淵爵聽到問話,押煙的動作一頓,接著吸了口,吐了煙霧出來,卻仍舊沒有吭聲。
葉清臣將煙掐滅在菸灰缸,站起身來將菸灰缸扔在桌上後,再度開口,“你在國內的行程最多還可以拖五天。也就是說,在老太太壽辰的第二天,你必須回英國。在這五天之間,你要是搞不定你女人,後果……相信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定然十分清楚。”
薄淵爵垂下眼眸,咬著牙根吐了口煙霧。
葉清臣抬了抬眼鏡兒,繼續道,“薄書硯回國六年,再國內的勢力已經到我摸不清楚的地步。而你國內的勢力,與他相比實在是……”
葉清臣沒有再說下去,定定地看著薄淵爵,只等他開口。
薄淵爵又押了口煙,問的卻是一個讓葉清臣都止不住想罵·孃的問題。
他問,“單論長相,你說我和他,到底誰更勝一籌?”
“……”葉清臣眯眸,定定地看了薄淵爵許久,“嚴格來說,他。”
“……”薄淵爵。
因為某人的自尊心受到打擊,垂著頭一聲不吭地抽菸。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葉清臣,本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就算和霍小晚啪啪啪還要提前計劃進行時間的人,所以對這異常的氣氛根本沒有絲毫的感知。他單純地以為,薄淵爵只是不想說話了。
因此,病房裡靜默了好一會兒。
直到薄淵爵將一根菸抽完,主動開了口,“程程的尺碼我秘書手裡有,按照她的尺寸做一套正式點的禮服吧。”
葉清臣的鏡片兒上折射出一片亮光,“你終於準備強來了?”
薄淵爵靜默了會兒,還是回答了他,“總比又被搶走的強。”
兩人的話說到這裡,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薄淵爵看了葉清臣一眼,葉清臣便傾身,將菸灰缸裡的東西盡數清理乾淨了,而後摁了房間換氣的開關。
將病房環視了一圈,薄淵爵抬步,親自去開了門。
果然是蘇錦程。提了一大袋東西,有用的也有吃的。
薄淵爵將她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另一隻手圈著她的肩,臉上是滿足而寵溺的柔笑,與方才和葉清臣待在一起的薄淵爵判如兩人。
蘇錦程往前快走了幾步,將桌上的菸灰缸往邊上挪了挪,讓薄淵爵把東西放到她指定的位置。
薄淵爵乖乖照辦了。
蘇錦程朝他溫溫一笑,然後將裡面額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邊拿邊給他講用處何在。
薄淵爵雙手撐在桌子上,似乎在很認真地聽,但一雙眸子全程只盯著蘇錦程,幾欲將她溺斃。
蘇錦程無可奈何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嗔怪般地瞪了薄淵爵一眼。
葉清臣就跟個隱形人似得,根本沒有存在感。
兩個人又低低柔柔地說了幾句話,蘇錦程這才不放心地撈起自己的包包,跟上已經快要走出病房的葉清臣的步子。
薄淵爵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送她,直到蘇錦程走到門口,薄淵爵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撈進自己懷中,狠壓了壓。
錚亮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異色,但蘇錦程隨即彎唇柔笑了聲,將自己從他懷中褪了出來,“薄大哥,我明天再來看你。”
薄淵爵點頭。
蘇錦程這才跟在葉清臣身後,一路到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直到最後到達蘇錦程所住的公寓,兩人唯一的交流不過是蘇錦程的那聲“謝謝。”
……
薄淵爵是在第二天出院的,蘇錦程因為一個面試,並沒能去接他。
再加上,那晚在樓道口遇到的薄書硯太過專斷,她也有意不想再去醫院,以免碰到薄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