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薄淵爵的母親即將過壽,所以薄淵爵也沒再宿在蘇錦程的公寓裡,而是回了薄家老宅。這倒反而讓蘇錦程鬆了一口氣。她到底……是害怕欠薄淵爵太多。
接下來的兩天,蘇錦程疲於找工作和麵試,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麼糟心事兒。
哦,唯一糟心的是,儘管很多時候她明明是眾多面試者中的佼佼者,但面試單位卻不約而同地直接將她拒之門外。
但挫敗的蘇錦程每天回到家,只要一看到蘇玄野嫌棄她的表情和薄景梵明明稚嫩卻故作正經地小圓臉,一顆心就瞬間被幸福充溢,繼而就元氣滿滿了。
這晚,薄景梵幫著蘇玄野做了個人衛生,而蘇錦程又把薄景梵清洗並哄睡著以後,剛剛得以閒下來,門鈴就響了。
蘇錦程透過貓眼看了眼門口全身武裝的……女人,立刻就將門開啟了。
門將將一開啟,那個用圍巾圍著頭、戴著墨鏡還戴了口罩的女人,就將手上抱著一大坨盡數塞在了蘇錦程手裡,待蘇錦程慌亂地抱穩後,她才張開手臂,將蘇錦程狠抱了抱。
蘇錦程眼圈一澀,嫣紅的唇瓣兒動了動,門外的女人陡然豎起手指舉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蘇錦程咬了咬唇瓣兒,只滿眸心疼地望著外面那個女人。
門外的女人也就這樣隔著墨鏡兒跟蘇錦程對望了一會兒,最後看了眼蘇錦程懷中的那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錦程抱著懷中熟睡的孩子追了幾步,強迫自己停了步子,慌忙轉身回了屋子,將門關上了。
她在門後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下情緒,垂首去看懷中的那個熟睡的小糰子。
心口再度瀰漫起細細密密的疼痛,蘇錦程強打了精神,這才輕手輕腳地抱著孩子以及那個包包,上了樓。
蘇錦程沒有將懷中的孩子抱去薄景梵的房間,而是儘量輕柔地將她放在了自己床上。
小小的糯米糰子輕哼了幾聲,撇了撇嘴後就開始閉著眼睛叫媽媽。
蘇錦程心下一軟,急忙又將她抱了起來,用自己的臉在她嫩嫩軟軟的臉蛋兒上輕捱了挨,輕拍著她的背哄她。
孩子大抵是對自己母親的氣味十分敏感的,這下氣味不對了,那糯米糰子似得小女孩兒抬起圓圓的指頭揉了揉眼睛,最終睜開了圓圓亮亮的一雙眼睛。
在看見蘇錦程的那一刻,小姑娘的眼睛眨了眨後又重新閉上,待再開啟發現還是蘇錦程時,小嘴兒不可控地癟了癟。
蘇錦程慌了,急忙站起身,準備花大功夫來哄人。
卻不想,小姑娘只癟了癟嘴後,就縮排蘇錦程懷裡,委屈道,“酒娘,我要喝奶奶。”
酒……娘……
雖然不只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蘇錦程的嘴角還是抑制不住地狠抽了抽。
“酒娘……”見蘇錦程不答應自己,小姑娘將手指頭咬在嘴裡,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好,戀戀先在這裡乖乖地等我,我這就下樓去給你泡奶,好不好?”蘇錦程傾身將這個瓷娃娃一般剔透的小姑娘放在床上坐著,軟聲哄著。
戀戀將手指頭從粉嫩的小嘴裡拿出來,牽出一絲銀線,乖巧地點了點頭。
蘇錦程不禁失笑,拿餐巾紙給戀戀擦了口水後,這才轉身下樓,找出戀戀專用的奶瓶,給她泡奶。
等到她再次回到樓上的時候,床邊卻多了一個薄景梵。
薄景梵原本是趴在戀戀跟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見蘇錦程一進來,他立馬直起身子,一雙小手小大人似地背在身後。
可他耳根子後面的那抹異紅,卻沒能逃出蘇錦程的眼睛。
蘇錦程也不拆穿他,再次用手背試了試溫度後,才將手中的奶瓶遞給了戀戀。
戀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