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
許綰輕端起咖啡杯,優緩地抿了口,“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家父和兄長在政界還能施展得開手腳,所以吩咐人隨便調查了下傅小姐的身世和關係網,僅此而已。”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傅深酒捏緊檔案袋,沉眸看著她。
許綰輕抬眸一笑,“難道傅小姐認為,我這種出身的人,還需要用威脅這種方式?我不過是…在提醒你罷了。”
話說到這裡,傅深酒就覺得有點意思了。
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薄書硯離婚了,便懶得和她多說,轉身便走了。
許綰輕卻並不知道內情,看著傅深酒離開的背影,她的指尖掐入掌心,面龐上流露出一股與其氣質完全相悖的幽暗來。
她在位置上靜坐了會兒後,從包包裡拿出手機。
電話接通以後,她笑,嗓音柔婉地開了口,“苡賢,我是綰輕。”
……
自從上次在薄書硯的辦公室提過離婚以後,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兩天。
在這兩天之間,傅深酒幾次嘗試過要聯絡薄書硯,但都失敗了。
最後她回君至拿東西,才輾轉從閆修那裡得知,薄書硯出差去了酈城。據說,許綰輕是一同前去的。
傅深酒只得等。
好在,她幾次跟傅至庭通電話,得到的訊息都是傅玄野只是陷入昏迷,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剛好薄淵爵在國內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去英國的行程往後延了兩天。
在這期間,傅深酒除了回蕭家看了一次容懷音以外,一直陪著明宋。
對於不能帶著明宋一起離開,傅深酒非常歉疚。
但明宋卻一改往態,言辭間竟是隱隱決意要留在雁城了。
傅深酒本準備追問原因,卻接到薄淵爵的電話。
“阿酒,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薄淵爵最近也忙得厲害,溫潤嗓音裡盡是疲憊。
傅深酒垂下眼眸,有些無奈,“薄書硯出差了,所以我沒辦法找他簽字。”
“出差?”薄淵爵重述了這兩個字後才輕笑了聲,“你聽誰說的?葉清臣昨晚還在名爵見過他。”
“……!!”傅深酒愕然。
可閆修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騙她?
“這樣吧。”薄淵爵略略沉吟了下,“明晚小晚爸爸的公司要舉行一個商業酒會,薄書硯也在受邀名單之列。不如我讓葉清臣想想辦法,帶你進去,你找個機會和他再談談。”
頓了下,薄淵爵補充道,“阿酒,這次你要盡全力,我們都等不起了。”
傅深酒心口猛地一沉。
她知道薄淵爵是什麼意思。
“恩,我會看著辦的。”傅深酒抬手摁著心口的位置,突然有些呼吸不過來。
“我沒有要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薄淵爵可能覺得深酒語氣不對,補充解釋。
傅深酒掐斷薄淵爵的話,“我知道,我並不是因為薄大哥你的原因才決定要跟他離婚的。我有…自己的判斷和原因。”
傅玄野是原因。
許綰輕是原因。
她和薄書硯之間巨大的鴻溝也是原因。
原因,太多了。
只不過想來,命運的安排有時候也挺有意思,她和薄書硯相識於一個宴會,現在也得藉助一個宴會來結束。
……
翌日晚。
酒會依然在萊斯頓酒店,頂層宴會廳。
傅深酒特意穿了禮服,跟著同樣禮服裝扮的葉清臣進了宴會內場。
同樣的觥籌交錯、衣香鬢影,不一樣的心境而已。
葉清臣給傅深酒指了薄書硯所在的方向後,就轉身到一邊去